鞭,冲上去往仆妇背上狠了十来鞭,直打得她开肉绽,哭爹喊娘,方指着她鼻骂:“少在这里胡乱编排,平白污我清名!梁嬷嬷,把买办的叫来,问问她到底是她有意克扣二小,还是这贱妇胡乱攀诬?”
仆妇支支吾吾,吃谢知方又赏了几鞭,方知利害,伏地叩,磕磕巴巴:“小的……小的鬼迷心窍……将炭火拿去换了银……冬衣……给小的家里的丫们分了……”
谢知真笑看他一,嗔:“明堂,你如今都几岁了?怎的还耍小孩脾气?灵儿是你我的妹妹,我们兄长的,理应多多顾惜着些。”
在场无不噤若寒蝉,就连那仆妇也唯唯诺诺,不敢言声。
说是谢知真的床,可谢知方一月里倒有半月宿在这边,也不知鸠占鹊巢的到底是谁。
不多时,专买办的刘娘捧着个账本急匆匆赶了来,对仆妇狠狠啐了一,将账本奉到枇杷手里,恭敬:“大小、少爷明鉴,这几个月府中的银钱往来俱在账上,一条一条记得分明,每月十五日往灵犀楼发放的月例银和一应用度,俱无拖延,更无缺斤少两之说。上个月这满谎话的婆没有时去领,婢还教边打手的香儿亲自送了来,香儿和她老娘皆可作证。”
看将谢知灵安排在睡榻上,又着枇杷煎药,红杏绞帕,谢知方气恨恨:“那是我的床!如何能让她躺我的位置!”
真相大白,谢知真便不再与她理论,教护院们将人押去,勒令她补全了亏空,收拾铺盖归家。
他嘟囔:“大过节的日,我还想和多说几句己话呢。”
谢知真微微,转向仆妇:“而今人证证俱在,我却想问问,例分来的银丝炭,你用在了何?给灵儿的八套冬衣,又放在了哪里?”
鸠占鹊巢,岂有此理!
却说这边,谢知灵年幼弱,生受了仆妇们几个月的磋磨,浑浑噩噩中将温柔可亲的当救命稻草,只是抱着她不肯撒手。
谢知真心纯良,自然不会将对董姨娘的恼恨牵连到一个稚上,见她生得玉雪可,又依恋之态,心已是了三分,便亲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光苑。
谢知方教丫鬟取笑了一回,越发气恼,偏又赖着不走
他看向在场诸位人,冷声:“我最是好儿,和那位的行事不同,从来不屑于这种暗地里磋磨人的作事儿,不过,谁若欺负她和,想要将污泼在她上,那可是打错了主意!爷可不是好相与的,更不在乎劳什名声,惹恼了我,一顿鞭得你爹妈都不认得!”
谢知方却不大乐意,一面紧跟在后护着,一面抱怨:“依旧将她放在这里,多拨几个丫鬟照看也是一样,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青梅忍不住“噗嗤”笑声,:“这明明是小的床,何时成了少爷的?”
如今多了个缠人,真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