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

这件事，郜世修是知的。放走柳如儿的文书还是前段时间偷偷去看小丫的时候，小丫和他提起，他交代了飞翎卫去办的。仔细查清了这个人确实不是大皇同党后，又发现她是被大皇着为妾后方才办了文书。

“程掌柜带来了文书，说是小早就想到了小的会被大皇府牵连，特意找人了证明文书，证明小的并非大皇同党。若是有事发生的话，还望官爷们放一。又给了一个远在南地宅的地契，让小的得了自由后去了那里过活。”

柳如儿拼命摇，泪而，“不是。小的就是想着，往常小的虽和郡主有交往，却是一直存有警惕之心。郡主不是于什么目的来寻了小的，从始至终都以诚相待。当日小的说想要一个自由，不过是寻个借罢了，万没指望她会遵循着约定行事。现听闻郡主这般，心里愧疚。”

说来也巧，办这事儿的就是刚才押了柳如儿的那名侍卫。正因如此，那侍卫才会听了柳如儿恳切的哀求，将她带来这里。

倘若不是这般的巧合，柳如儿寻了旁人来见他，怕是也不成。

“你家主人是谁。”

郜世修勾了勾唇，“你那主人倒是有手段。”最起码能够查是宋奉慎派人动的手，“他究竟是何人？为甚怕旁人是盯上了他。”

柳如儿哽咽着朝郜七爷磕了个，泣着说：“旁的我不求，只求七爷给我个机会，让我求了我家主人，来救一救郡主。”

她和长乐郡主的约定，她并未尽心，郡主却遵照承诺尽了力。

只不过此人救人单凭心意，又不愿意被俗世所扰，因此在天人四寻他的时候，很快地藏匿了影，自此消失无踪。

凌玉其人，郜世修倒是听闻过。此人一手医术神化，世不过短短数载，却是名声大噪。

王成和小的主人并不相熟。主人只是以防万一，所以遣了小的来看看。因着那追杀之人是大皇的手，所以小的想办法潜了大皇府。”

谁知这柳如儿的份竟然另有玄机。

郡主这般重诺，答应了她就要到，她却是了什么？！

柳如儿并未立刻答这些，转而：“原本大皇了事，皇府上被押牢中静候审判。若是背叛斩首，主人也是能救了小的。所以小的只要上了刑场，等主人寻了法不声不响把小的换来就好。谁知今儿程大掌柜的来牢里看小的了。”

想到那依然昏迷不醒的少女，郜世修的心里跟刀割一样的疼，语气愈发冷然，“所以？你来是想让我即刻放了你？”

说到程九，柳如儿忽地落了泪。却不是因为程九。

甚至于那天晚上，大皇命人把大皇妃带走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地就有所察觉，却没有售相帮……

这么多年过去

郜世修目光陡然凌厉，侧首望了过去――能夸这般海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以她的本事，当初汪氏失那一遭，并非帮不得。但她为了自保，还是选择了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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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她的一次次犹豫和遮掩，现郡主躺在屋中，不省人事。

她确实心里愧疚。

再者大皇密谋一事，她能知的远比这些要多得多。所以才会提前知会了主人一声，求了主人前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