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微微蹙起眉,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薛正扬看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默默地将自己方才的扫把踢远了一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薛妙引只能抱着一旁的沙发靠垫,咬牙闷哼。
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听到抢劫两个字就心惊,得知薛妙引还去追了,不由一阵后怕,一个一个上来数落她。
家里的人之前就接到薛正扬的电话,说一会回来吃饭,等了大半天兄妹俩一个没见,也开始着急。不多时,听到门房那里的响动,看见薛妙引被沈铎抱着回来,均是又喜又惊。
薛妙引怂怂地接过包,一动步才觉得脚踝上一阵刺痛,意识伸手去扶墙边立的一排竹竿,却没扶稳,哗啦啦全倾了过来。
“穿着跟鞋还追贼,没把你能耐坏!”薛正扬一边数落,一边蹲看了看她的脚踝,略松了一气,“没伤到骨,回去我给你药酒。”
薛正扬理亏地嗫嚅:“我这不是担心你,一时看岔了……”
沈铎一次觉得人群之中这样尴尬,趁着势还不猛,陡地起。
薛正扬护妹心切,老远看见一个大男人紧压在自己妹上,抄着不知从哪儿来的扫把,照着沈铎的后脑勺就是一,看清楚沈铎那军装以后,才猛地愣住。
薛妙引的脑袋都快被数炸了。
薛正扬闻言,又紧张起来:“哪儿伤着了?”
“就是脚崴了一。”薛妙引解开脚踝上的扣,把已经了一半的脚伸来,微微活动着。
薛妙引恼:“哥你嘛!人都没看清楚就打!”
薛正扬看清人,当即就扔了手里的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少帅……少帅你没事吧?”薛妙引都惊了,连忙去看他的后脑勺。
薛妙引无奈地摇了摇,继续看沈铎的况,他却抬了手,淡淡:“没事,还能不能走?”
薛正扬正待说背她去叫辆车,就见沈铎一弯腰,将薛妙引打横抱了起来,跟随后而来副官交代了几句,就由巷去了。
沈铎反应迅速地一把捞过她,手臂撑着另一边墙,替她全挡住了。
薛妙引正望着沈铎家常幽黑的睛神,就听到薛正扬也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一路叫得叽里呱啦:“臭小敢轻薄我妹!”
一大家人都围在跟前,盯着薛妙引成猪蹄一般的脚。沈铎看了她因为汗而蒸得微粉的脸颊,视线收回的时候在她开叉来的上一划,然后就发现自己可耻地了。
大姨太忙上前询问,四姨太几个则赶紧叫人把花厅的门开大了两扇。
给薛妙引,并没有理会地上被踹得起不来的人。
薛正扬取了药酒来,在掌心搓了几,刚放到薛妙引脚踝上,就听到她杀猪一般地嚎叫。
“妙妙这是怎么了?”
薛正扬是个大夫,平日里跌打损伤医过了不少,面无表地继续发力。
薛正扬拎着薛妙引的包走在后面,轻哼了两声:“咱们家可了个女英雄,单枪匹去追抢劫的,可不是自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