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荞紧张的看着他,睛一都不敢眨,打定主意他要是开表明态度,她就直接回绝,不给他留半遐想的余地。
原弈捂着肚,借肚疼要去茅房,躲了去。
原弈一走,刚刚洽的氛围立刻冷了来,原荞着酒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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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原弈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朝对面努了努嘴,“阿临亲手酿的桃花醉,是不是很香,很甜。”
手脚都开来了,对寒凉的天气烦躁的绪也平定来了,原荞,“可以,这酒屋和的,适宜饮酒谈天。”
她忽然有些后悔,一开始就不该应这桩事的。
特意为了他怕冷的搞了这个酒屋,搞偷偷暗恋那套,二十年了,为了他,到现在都还没娶妻,把柳伯父柳伯母都快愁坏了,现在他好不容易和离了,机会来了,也不知把握,真是废。
柳时临抬手又给自己灌一杯酒,用力呼了好几,吞了津,缓了缓,才找回尖上的话,“荞荞,我……”
她对她,是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意的,他比她小四岁,与自己弟弟原弈同龄,他们二人自小就在一块儿玩,所以她同样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待。
与顾又铭在茶楼见面那次,也是借他当个幌,吓退顾又铭罢了。
知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会拒绝了他那么多次的邀约。
原荞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香味立即在齿间蔓延开来,甜甜的,有些好喝。
原弈看了一对面的兄弟,嗤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真不中用。
而且那个前夫,和离之后还对他念念不忘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不懂去那里学来了柔柔弱弱那套,天天在他面前学习那林黛玉,动不动就红了眶。
慌了,不会写火葬场,所以打算写死缠烂打的顾又铭。你们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够顾又铭,不行。那我恐怕又要鸽几天想想怎么写火葬场了。
“你喜就好。”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柳时临脸红了几分,小声的重复着,“你喜就好。”
堂堂柳少爷,一只香罢了,何故会无人帮手,也是她当被叙旧的心思冲了,对这太久没见的弟弟不设防。
“荞,我,我,我……”我了半天,是吐不一句完整的话。
媳,压抑坏了吧,先给你满一杯。”
得到心上人的夸赞,柳时临里闪烁着的期待,立刻变成不好意思起来,他憨厚的笑开,“那里,那里,荞谬赞。能得荞喜,是我的荣幸。”
罢了,都是兄弟,就帮他一把,反正现在独,婚嫁自由,能成就成,不能成就让这家伙继续喜着吧,也或许被他拒绝过,才懂得死心。
得到肯定,柳时临借机发回的邀约,“我那儿还有几坛佳酿,回我们三个再约上一回,一齐品鉴?”
这次会来,一是为了摆脱顾又铭,二是因为弟弟在。
她不是窦初开的小姑娘了,如何看不来柳时临对她有意,原本是看不来的,但要把香给他的那天,他底的炙,与顾又铭一模一样,递过去的香立刻变成了一只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哟,新开的酒屋?让爷来看看与寻常的酒屋有何不同。”一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屋柳时临的话。
好友离开了,柳时临知他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秀丽女,峨眉臻首,肤若凝脂,一如以前那般温婉,他心越来越快,酒意有些许上,整张脸庞瞬间爆红。
原荞放杯,看向对面的人,肯定的,“不错,值得细品,阿临手艺很好。”
厚重的帘被人推开,一亮银的韦鹤走了来,紧跟在后的,是换了一靓丽行的顾又铭。
酝酿了好久的话,伴随着鼓如雷的心声在腹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