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铭×原荞
“父亲,母亲。”
顾又铭脑袋低垂,悲愤yu绝,实在无法接受今早接收到的那个消息,“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失去了那么多条人命,二十多条命啊,等了几个月,就等来这一句结果?”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面对儿zi的声声怒吼,顾父重重叹chu一kou长气,背脊微弯,没有了之前的jing1气神,整个人看上去像老了十岁。
顾母咬着牙gen,手中的帕zi被搅得乱七八糟,恨恨dao:“指望那群拿着官饷吃gan1饭的,还不如指望我们自己,大不了,和他们拼了,鱼死网破。”
“要不是有他们拼死相护,哪有铭儿如今站在我们面前,他们的父母妻儿,每日都在煎熬的盼着消息,每每面对他们期盼的目光,我都羞愧难当,都不知如何面对他们。”
顾父又叹了一kou气,而后,似乎zuo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抬起tou,看向自己的结发妻zi,“夫人与我想法不谋而合,丧命的那些护卫和家丁,都是跟着我们,护卫我们几十年的忠仆,他们无辜枉死,这事,绝不可能就这样平息。”
“只是,怕委屈你跟着我受苦,甚至,更有可能……”说到这儿,顾父说不xia去了,握住妻zi的手,顿了许久,才缓缓开kou,“我们,和离吧。”
顾母瞪着丈夫,yan睛赤红,满面怒容,“你什么意思,顾桨,结发二十余载,你就是这样否定我的为人,你认为我是大难临tou各自飞的绝qing人?”
yan看着父母就要争辩起来,顾又铭说chu存在心里几个月的想法。
“父亲,母亲,我要考取功名,扬州官吏不敢,就由我来。”
“今年的乡试儿zi已经报名,儿zi有信心。”
要是没成家,顾又铭会同意父母的提议,散尽家财,不死不休。
但是如今,他已经成家,有了ruan肋,他凭什么让原荞跟着他,chu1在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境遇中。
要考取功名,不是心血来chao,是经过这几个月的深思熟虑,养伤的同时,他不止牵挂妻儿,也在等待官府那边的剿匪jin度。
时间越久,顾又铭心里就越心寒,青竹山易守难攻,那帮土匪凶悍无比,怕是难了。
官府不敢搭上大量人力财力与那帮山匪消耗,哪怕他们顾府承诺提供财wu,他们照样摇tou叹息。
求人不如求己。
和父母说明自己心中所想,顾又铭心里松xia一些,又和父母说起原母的事,一家人带上补品急急忙忙的往原府赶。
原府。
原荞端着药碗,耐心的chui着汤药,等温度降xia来,再一kou一kou喂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