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刑警走来,对纪川示了工作证,面严肃:“纪川是吗?我们接到举报,证据显示你和一个重大经济案件有关,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合我们的调查。”
一片哗然。
关夏脸苍白,惊疑不定地看向纪川,又转向段瑶。
纪川苦笑一声,问:“瑶瑶,是你举报的吗?”
段瑶了。
“所有的事,你都知了?”他问,但已经不需要得到答案。
段瑶再度。
“什么时候知的?”纪川一边问,一边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午。
和段瑶达成协定之后,他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房,然后看见父亲并不赞同的神。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知了背后的真相,你们该如何相?”父亲表严厉。
当时,他信心十足地说:“我不会让她知。”
可是,她还是知了。
面前的段瑶,嘴角勾起,个令他全然陌生的冷笑:“订婚之后不久。”恶事,总会留有痕迹,宁兰兰提醒过她之后,她花了重金请人调查,很快便落石。
纪川无话可说。
她竟蛰伏了这么久,装作温柔顺从的样,和他虚与委蛇。
可笑他还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她回心转意。
心底浮现一丝迷惘,认识这么多年,他真的了解过她吗?
他印象里的段瑶,一向是绵绵没脾气的样,遇到事只晓得哭,需要心呵护才能好好生长。
“你恨我吗?”他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段瑶面不屑:“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付任何,哪怕是仇恨。我希望你记得,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后,我会彻底忘记你。”
是他太贪心,难以忍受多年基业毁于一旦,所以铤而走险。
她所的,不过是因势利导。
以彼之,还施彼。
纪川失魂落魄地被警察带走,后仓促追来的,只有关夏和二三家人。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
一切都完了。
他的,他的事业,他的人生。
宁兰兰等人一雾地上前来问段瑶况,段瑶一脸轻松:“不用担心,都结束了。”
困住她这么多年的桎梏,终于松脱。
灵魂比更加轻盈,跃跃然想要飘到半空,想要舞,想要歌唱。
她忍不住开始相信,冥冥之中,必有神灵,保佑着一切照预想中的顺利行。
毫不留恋地扯掉上的花冠,掷在地上,然后提起裙摆,奋力往外跑去。
此时此刻,她只想立刻见到一个人。
与此同时,外面闯来一个大的男人。
他跑得满是汗,发乱糟糟,领带松脱,表焦急。
看见教堂混乱的状况,他愣了一愣。
旋即,注意力便被向他奔过来的女孩引过去。
“哥哥!”段瑶笑逐颜开,一双目闪闪发光,“你怎么来了?”
她歪着,问:“你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不。”李言峥着气,沉淀在骨里的野如今全浮表面,“我来抢婚。”
番外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