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她因为一件小事生了气，他还是在一旁温柔耐心地哄着她。

可她的哪一种样，看在李言峥里，都是最好看的风景。

直到将一整支烟完，张龙方才开。

李言峥越加恭谨：“龙哥对我有再造之恩，只是我烂泥扶不上墙，总是让您失望。”

张龙低看手背上的青纹，漫不经心问：“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直到三月旬，气温才有了些许回升的迹象。

这一年的天，来得特别晚。

他不想再待在这个泥潭里，他不想一条路走到黑，他不想被人拉着扯着，一些要人命的勾当。

段瑶赌气地背过，不去理会他。

“言峥，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一年了吧？”

李言峥回过味来，松了一气，恬不知耻问：“瑶瑶，跟我说实话，是难受，还是舒服？”

听闻，换了位父母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要些漂亮的政绩来装门面。

李言峥没有答话，眉紧皱，神不豫。

段瑶不肯说话。

“最近形势严峻，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不想养吃白饭的。”许是耐心终于告罄，张龙把话说得直白，“过两天你跟老方去云南跑一趟，一批货回来，我不会亏待你。”

段瑶了个梦，梦见和他顺利结婚生，白到老。

脚步犹犹豫豫往外跨了两步，到底折转回来。

不释手地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哄，直到她破涕为笑，他才松了一气。

张龙用手势止住他接来的话，神如刀：“李言峥，说什么话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相应的后果你担不担得起

然而，Z市的风声却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

张龙屏退左右，燃一支烟，缭绕的白雾蒸腾，面目隐匿其中，看不清表。

呼一窒，李言峥很有地闭上了嘴。

李言峥安静肃立于对面，不发一语。

为什么要去云南，的又是什么货，不用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峥被她吓得手忙脚乱，连忙撑起查看她形，“我疼你了吗？哪里难受？”

她不兴地撅着嘴，角红红的。

“我确实很失望。”张龙冷笑一声。

睡梦中的她，脸上现个小小的酒窝。

他知，这次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

第七十八章未明

为避风，张龙的几个重要产业或关停或整顿，收自然大受影响。

几天后，他派人唤李言峥过去。

“是的，龙哥。”李言峥恭敬回答。

假作没有看见，张龙摆摆手：“没别的事了，你回去等老方通知。”

这次的见面换了地，定在一个茶室的包房里。

心涌难以抑制的烦躁。

一双有力的手臂不容拒绝地把她翻回去，他温柔小心地帮她清理，态度极好地歉：“瑶瑶，我错了，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迫你这种事，你别生气。”

两个人相拥而卧。

说是这么说，可段瑶知，他压不会改。

李言峥开了：“龙哥，我不……”

人生好不容易有个念想和盼，傻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