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听得麻木,这些话,她从一个和他面目十分相似的男人中听过无数次,简直耳熟能详,倒背如,她也无比清醒地知,都是假的。
当然,后来的她也没有。
“年年,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顾辰自说自话,一时想起之前许多年里她的温柔小意,也动了几分和留恋,大着胆握住了她的手,“你还喜我的对吧?我看得来,我们以后……”
也终于,说了早就该说却一直没说的话。
方才的阴暗绪一扫而空,苏锦书甚至有些想笑。
他还是挤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上前拦住她,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声气唤:“年年。”
一边气一边害怕,怕她耳,更怕她怀恋旧,三句两句被顾辰给忽悠回去。
他又猜疑起来:“不,还是说——你找到了金主?呵呵,我就说,平白无故的,那么好的资源为什么都落到了你上……”
咖啡还没端上来,顾辰便开始了他的表演,左不过预料中的老套路,痛哭涕,说之前鬼迷心窍,一时误歧途,现在才发现真的人只有她,又赌咒发誓,希望她再给他一个机会。
顾辰则怕极了关焰,指了指他,厉荏地放狠话:“关焰,你……你等着!”说着撒就往步梯那边跑。
顾辰仍然不肯信,拦住她想要离开的脚步,神激动:“不可能!你是不是也是看我现在声名扫地,觉得我翻不了了?你是不是也像杜梦那样看不起我!”
“我——真的不喜你了。”她对他说,也对郑嘉年说。
苏锦书想了想,让助理先回去,跟着他去了旁边不远的咖啡厅。
时隔多年,当时怯懦单纯的小姑娘,终于成长为如今成熟理智的女人,浑被的外壳包裹,再也不会血,不会受伤。
“咯吱——咯吱——”有刺耳的声音从后传来,是金属摩在瓷砖上发的声音。
“嗯。”顾辰深地看着她,“我们借一步说话?”
她拿开了手,桌上的纸巾仔仔细细拭了好几遍,然后抬:“不,我早就不喜你了。”
如果那样,他算什么?这么些年的守护陪伴又算什么?
面无表地看了他一,苏锦书错开目光,问:“有事?”
顾辰呆了呆,以为她还在说气话,耐着哄:“年年,别闹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气,我任打任骂行不行?你……”
关焰走到苏锦书面前,皱眉打量她的神,问她:“有没有事?”
苏锦书抬起,看见一人从背光阴沉沉走过来,手里拿了足有手腕的铁棍。
早知,什么正人君,先用名分把她捆在边才是
无心则无痛,无痛则不伤,从此在这荆棘丛中,百毒不侵。
他刚才听助理说她被顾辰带走,气得当场发了顿脾气,抄起拍摄现场的便往这边跑。
“我没有闹。”多年以前的黑恶梦魇,仿佛再度卷土重来,苏锦书紧咬住唇,直视他的脸,直视她这一生的障,脑海里一万个声音在告诫她,该翻过这一篇了,那个人不值得。
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