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隗礼淡淡:“绣工虽未完成,已经可见一斑,让她直接参加殿选。”
张昌颇觉没有面,跟着斥:“你们在闹些什么!再这样去,全都给我去!”
满堂噤若寒蝉,这样一个雪肤花貌的弱女,打上那么多板,就算不死也要落个终残废,这隗厂公,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的狠辣无!
她低眉敛目:“既是不小心,自然是不碍的。”
一个蓝衣女手持一盏已经空了的紫砂茶杯,笑肉不笑地:“哎呦,真是对不住,不小心将茶洒在你绣作上了,不碍事吧?”
绣架前坐着的红衣女云鬓耸,眉目到笔墨难以描画,简直像是月中凡的仙,轻而易举便夺去了边所有女的颜。
张昌一迭声应:“是是是,大人考虑周详,小人佩服!”
“放肆!”隗礼忽地一声暴喝。
蓝衣女难以置信地哭叫求饶起来,却被人堵住了,像拖死狗一样拖去了。
张昌凑过来试探上意:“大人,您看……这位燕小……”说二人相争,应当各打五十大板,可这女长相太过挑,摆明了是个妃的好苗,就这样撵去实在有些可惜。
苏锦书又问:“那么,他是真太监吗?”
苏锦书几乎要被气笑:
又妒又恨各怀心思的光齐齐聚焦在苏锦书上,她却若无其事地行了个仪态万方的礼:“多谢大人主持公。”
宋长安答:“是。”
隗礼郑重回了一礼:“燕小客气。”接着转离去。
宋长安答:“是。”
众人醒过神,闹事的、看闹的、在一旁拉架的,都不约而同地安静来。
他们迈步去,却正撞上一场喧闹。
凤飞九天,睥睨众生,她的确有这个资本,看来,也有这个野心。
蓝衣女意态骄矜,还未说话,便见对方站起来,姿摇摇晃晃,扑到她准备茶的几案上,将一整套茶尽数推在地上。
只要相貌过得去,在他里总是自有其妙。
众人目瞪呆,隗礼地位贵重,就算一品大员也要给他三分薄面,除了皇上,谁受过他这么重的礼?
“啊!”她尖叫一声,睁睁看着价值不菲的茶碎成一大片一文不值的瓦片。
隗礼复又转向苏锦书,脸上依然无甚表,手中的佛珠却不着痕迹地转得快了些,他眸阴沉地看了几她的脸庞,又低打量了一会儿地上被脏的绣作。
怎么能不碍事,上好的白绢布上好大一抹茶渍,看是洗不净了。
隗礼指了指蓝衣女:“此女不修德仪,言行无状,拖去打五十大板,着她家人领回去。”
宋长安沉默不语,他是不能给她任何提示的。
“我看他对我态度很不一般,可我不记得之前和他有过交集。”她有些疑惑。
“你!”蓝衣女气得浑发抖,看自己一跃成为人上人的梦落空,不由抛开豪门闺女的风仪,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要冲过去厮打她。
苏锦书卷了卷被茶打湿的袖,一段皓腕来,柔柔弱弱:“哎呦,真是对不住,不小心将你的茶打碎了,不碍事吧?”
苏锦书底泛起兴味,自回房中,召宋长安问:“那位厂公大人,就是攻略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