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意外她的回答，但最后一丝放她重回正常生活的理智也随之飘走。他们如此相同，本就该走同一条路。

        确实，他知的。训练营里，那些不思取的人本活不到天明，不怀着恨意，不朝着复仇的目标前行，他们都无法生存去。而得手之后，心也不会因此空虚，生为享乐，只会无休无止地贪婪去。他们是如此相似。

        哥回忆着她乖巧遮掩烈火般熊熊燃烧的神，她说的很对，数来数去，她竟然是最像他的。那种得寸尺的讨巧劲让她因为世在旧宅吃尽苦后，也笼络人心占了不少好。她上没有伤痕，瘦弱主要是由于挑，人的饭菜本就单一朴素，她又长了条致的猫。

        原来她已经死了。

        这是她选择的路。妹并不后悔，兴奋的气蒸腾着透每一寸孔，但落刀时，手还是无法克制地颤抖，偏了半寸。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本该是最后一丝牵绊都不剩的，却平白冒了一个猫一样的小家伙，聪明、机，三言两语就开始叫他哥哥。

        眠后竟也没再噩梦，第二天清晨，妹醒来时，嘴巴像被虫咬过。说哥哥的质能恐吓驱退的不止动，那只能证明他没有整晚都陪她睡。

        哥哥怎么能喂两片药就当打发她。正气呼呼地举抗议，却后知后觉他今日竟然睡得格外安稳，察觉动静后缓缓睁，沾着睡意的嗓音竟然有几分缠绵地叫了她一声，妹妹。

        为什么会带她回来呢。

        这种游刃有余又在另一种层面让他不快，因此又一次任务时，他带她一同去，指着昏迷的任务对象将刀递给她：训练这么久，也该自己动手了。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当他问起明明可以过得不错，为什么还选择暗杀主人，妹妹用你明知的神谴责地看着他。

        同样血红的眸对视，她从中看到了一揶揄和讥讽。她略带恼火地钻他怀中，气呼呼地答：早就没有了好不好。

        她总喜粘他，没见过这么亲人的小猫。靠近后便不知不觉就坐到他的上，攀着脖亲亲说小话。她像照镜似的了解他的底线在哪，几乎没有一次惹恼过他。

        这是第一次。妹怔然抬起昨夜第一次杀人的手，上自己的心。

        她也没办法，他知的。所以后来回去杀了父亲，知母亲改嫁便不再继续追查，有意将她的讯息隔绝起来。反正他早已是独自一人。

总是盈满悲伤哀怨的紫罗兰。童年里，母亲会在父亲家暴时护着他，那些睡不着的夜晚，也是她在耳畔哼轻柔的歌谣。但父亲决定卖掉他时，母亲还是了。

        哥哥盖上了她的手，恐惧突然就被羞耻心盖过，她一直信誓旦旦自己什么都能，实践时却在哥哥前怯，好丢人。

        完全没有苦大仇深的乐人兄妹呢（笑）

        疼痛让被刺者从昏迷里挣扎着清醒，在即将发喊声的一刻，她刀重新刺，哥也在同时封住了他的咙。他微凉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角，动作温柔，话语残酷，他轻笑一声：再也没有回路了。

        那一晚妹妹睡得并不安稳，他给她喂了一助眠的药，躺在床上拨她湿的发丝。

        此后大陆开始传「绝世の暗杀者?夫妇」传闻。谣言每每耳，妹不止一次抗议：是兄妹！被哥早有预料地堵住唇。

        思绪纷繁，但愉悦占了上风。

        ――

        心脏第一次得这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