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反驳，可无奈的是，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他的那东西确实不起来了，不过就算能用，她大概也是不想用的。她包他已经大半个月了，每晚都会过来，但就只是抱着他睡觉而已，偶尔会让他帮忙洗发，结果到一半就会趴在他的上睡着。

        明明已经到了成年的年纪，可他觉得她完全就是个小女孩，喜乳，喜他唱曲儿哄睡，睡着时也抱着人不肯松手。

        拿人钱财替人解忧，既受了她的恩惠，自然要尽心尽力，才怪。碧向来不是个多有职业责任的人，这人实在懒散惯了，年少时仗着貌每每将花了大把银的客人搁置，挑些自己兴趣的客人接待，年老衰后没了挑客的资本，也只是由着客人的意迎合而已，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是唱曲儿又是和楼里接过女客的妹请教时兴的玩法，想尽办法要哄那人开心。

        既如此，不如引燃灯，烈火焚，博得佳人一笑。

        碧的那东西基本上已经用不了了，就算能用，为贱籍，他这辈也不会让自己有孩，青楼女左右不了自己的，他却能得住自己的种，只要不胡乱欺凌底层女，就不会生来叫他如同自己一般浑噩一生。

        再加上之前总是花数个时辰练舞，腰自然也就比其他人要细。现在虽然舞不怎么练了，腰较之前了一些，但仍旧比阁里多数妹还要窈窕。

        “听说那位贵人还未婚，碧哥哥如此上心，兴许真能一举脱了贱籍，上乘龙快婿，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个妹妹呀。”

        为他教授技巧的是楼里的金兰，二十的年纪，和她差不多，还被寡居的县主大人包过月。金兰收了碧送过来的金钗，一改往日倨傲，笑嘻嘻和他打趣，阁里的妹个个都是人，见他沉默着不回应，便知况不容乐观，毕竟刚拿了人家的金钗，便不再多言，尽心教授起来。

        她曾问过，为什么他吃得这么少，难不会饿不会馋吗。其实偶尔也是会的，但他是个倌儿，后要用于侍奉客人，不可过于脏污，清理起来也不能太麻烦，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吃些，他的胃早已习惯了清淡和少，吃的多了或者油腻了就会吐来。

        旁的人来青楼寻作乐，她倒好，像是来找妈妈的小孩儿，他那一伺候人的功夫毫无用，只有年少时为附庸文人风雅学的曲还有些用。给文人唱的曲儿词调晦涩难懂，她一听就困，小鸡啄米一样栽倒在他怀里，他时刻注意着她，故而总能稳稳接住，不至于叫她磕碰到别。

        沐浴之时，碧看着自己上的疤痕，难得的有些踯躅。是人便有七六，恨嗔痴怨，皆不枉人间走一遭。待在这盼阁中，每日沉沦山海，自然也会有怨嗔痴，他如今已经三十六岁，早年把自己养的富贵，还算好，这几年无恨无怨亦无，日日得过且过，珠钗变卖不新衣，也亏空，一日不如一日，不知还有几年可活。

        “碧，今晚穿得轻薄好穿脱些，让我看看你上的况。”

        想起今早给她梳发时她说的话，碧仔仔细细清理了后，一天来就喝了些清。在青楼，知的自然是比寻常人多，来阁里的也有些有磨镜之好的贵女，既然她之前以为他是姑娘，说明她也不一定会用得上他那没用的东西。他觉得她会是喜攻的那一方，他的后虽然和女不太一样，但技巧是足够的，如果她要用，他也不会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