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徽州那边,离这里还远的,坐
铁要三四个小时。”
“遗嘱中交代丧事从简,所以没有举办葬礼,也没有通知好友亲朋――不过他好像没有什么亲戚,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貌似都有了新家庭。”
律师轻轻叹了气,“是自杀,我刚刚有提到过。”
“抱歉,我能问一――”徐因深呼
着,向律师确认,“他为什么会离世吗?是因为疾病还是意外?”
徐因到荒唐,她无法将这两个字和谢津联系在一起,他不是一直都很珍惜生活吗?
徐因推开工作间的门,一时间恍惚回到她过去租住过的那个房间,布局与那里如一辙。
她摇摇晃晃地走工作室,清晰地听见属于她自己的泣声。
徐因全然没有听去律师的话,她手指颤抖,几乎拿不住遗嘱资料。
徐因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一页打印着邮件页面的白纸,说不字句,她仓促地
,全当应
。
工作间的位置很偏僻,是在郊区一个独立的院中,谢津买
这里后将其重新修整了一遍,这里是他的私人工作间,连学生都不会往这里带。
徐因拒绝了薄荷的陪同,她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数目可观地叠加,但她毫无力气去开那些电话。
“徐小?”
律师翻找一张纸交给徐因,“就是这些
容,告知我他买的墓地在哪里,怎么
理遗
和丧事,其他什么都没有。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上午我陪您去公证
签字,之后就可以把谢津先生工作间的钥匙交给您了。”
心脏一一
地阵痛,徐因抬起手,
碰到自己脸颊上冰冷的泪
。
谢津留给她的东西很多,徐因潦草看了几发现写的全是财产相关就没再多关注,她在文件夹里翻找许久,依旧没能找到遗书。
徐因从包里翻找律师给她的钥匙打开门,钥匙上挂着一只叼着薯条的海鸥手偶钥匙链,
茸茸的,模样嚣张跋扈。
视线模糊到不能视,徐因狼狈地
她近乎语无次,揪着几个字
不放,“他怎么会自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想说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人,为什么――”
“因为事先立过遗嘱,谢先生去世前也特意留了定时短信给我,所以没有遗书。”
院后满地花草无人打理,生长得野蛮茂盛,蔷薇爬藤
扎了一个吊椅,旁边是一套手工制作的竹木桌椅,落满灰尘与树叶。
律师:“没问题,联系方式我发您手机上,不过对方很有职业素养,大概率不会告诉您什么。”
徐因看到了自己的画,这些年断断续续卖去的、被不同人买走的画,谢津将这些画挂在他的沙发前,当他在这里坐
休息时,一抬
就能看到。
那套房前年她退租了,那时候她港与现在的未婚夫确定关系,想一直留着前男友的东西睹
思人对现任不大尊重,东西太多又收拾麻烦,于是就在和房东商量后,把所有东西都留在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带走。
徐因木然地坐在那里,嗓音沙哑,“墓地呢?他的墓地在哪?”
“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徐因怔怔地想,徽州啊,她跟谢津第一次遇到的地方。
他留给她大笔的财富,却吝啬给她只言片语。
律师说他去世前将所有不方便变卖的品都留在了这里,或许徐因能在这里找到谢津留给她的信息。
而后第二日,徐因浑浑噩噩地跟着律师在公证签了遗嘱受益人告知书,又打车到了谢津自杀的工作间。
“谢津先生一直有神方面的问题,他去世后我们报了警,警察调查后发现他有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于保密原则,医生没有告诉我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