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初见那日，他曾拿剑指着她，剑气如虹，虽凌厉迫人，却没有这千年冰霜般的刺骨寒凉。左耀卿旋即颔首：“这一年多来，我在长留山上闭关。那里与世隔绝，四季苦寒，连剑气都抵御不了。便是我再盼望见你一面，也是不能的。”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看你是否已经另寻新，将我抛在脑后了。”花颜起坐在了妆台前，梳着长发，幽幽怨怨。

        “你看。”

        修仙之人从不随意发愿，他此刻立的是心誓，若是违背誓言，日后应劫稍有不慎便会堕。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所之人放心罢了。

        花颜忍不住低，埋在他闷闷地笑，左耀卿也笑了。

        “不怕。”

        花颜顿了顿，意味深长：“你莫要随胡诌，我这人，从不说些没由来的话。”

        “这是什么话！”左耀卿急了，从背后环住她：“我满心都是你，只有你，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寄了许多信笺给你，你却从无回音。”

        “你可是世家公，前途无量。就为了我一人，违背师长，放弃大，你不怕？”

        要知，本命剑向来是最私密最珍贵的宝，除却师长和侣，绝不会轻易示于人前。而且剑灵认主，旁人只略一碰便会被剑气所伤。

        他舍命修炼，本希望花颜听了这些可以消气，没想到面前的姑娘霎时红了眶，紧紧环住了他腰，哽咽：“别这样……何苦来哉！一年也罢，十年也罢，便是让我等你一辈也无妨……”

        “我也是。”左耀卿认真回。

        可左耀卿却依旧携了她的手，轻轻搭在剑脊上。

        “傻姑娘，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等一辈。”少年替她拭去角的泪，捧着她的面颊，意气风发：“最多再过两百年，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左家。”

        “别怕，这是我的剑，它不敢伤你。”

看了一，旋即涨红了脸，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说着，他还将剑了鞘，剑嗡鸣着发淡淡的莹光。花颜面惊，意识要躲。

        她转过，咬着唇，泪觑了他一：“都是哄人的，说到底还是不甚在意罢了。”

        “便是万劫不复、天雷加也不怕？”

        这一，似似嗔，左耀卿见了哪里还舍得责问她。对于花颜的猜疑，他没有立刻言解释，而是反手取了自己的本命剑。

        “信笺？”闻言，花颜蹙着眉，疑惑：“我是从不收外信笺的，回了宗门便忙着修炼，哪有这闲功夫？况且，你若是真心思念我，怎么不去合宗寻我？”

        果然，指尖所虽然冰冷，却没有丝毫杀意。花颜沉默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你这剑，似是与从前不同了。”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