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但胜在样式大方漂亮。
看得制的人很用心。
少女不好意思地抿唇,“师哥,这条围巾是我自己亲手织的,不知你喜不喜。”
“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新年礼。”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话语,燕临这些年不是不懂。
师父对他很好,师母温柔贴心,他们像家人一样对待他。
燕临也早已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佳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师妹,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
燕临不能,也不愿意回应这份。
夹烟的手微顿,“佳佳,谢谢你的礼,我心领了,围巾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啊,师哥,是你不喜吗?”
尤佳佳激动的看过去,只看到男人平静淡漠的神,和紧绷的颌角。
黑的瞳孔深邃,直达心深。
那一瞬间尤佳佳觉得自己的隐秘心思仿佛暴在阳光,无遁形。
“师哥,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佳佳,回去吧。”
尤佳佳眶通红,一言不发,狼狈地转离开。
燕临的车停在警局,索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走路到家时已经是夕阳西。
余晖洒满客厅,落一地细碎的阳光。
燕临住的地方在老城区,简单的两居室,空空。
客厅摆了一张双人沙发,一张餐桌,两把竹椅。
角落一隅摆着供桌,香炉里着燃尽的香灰,正中挂着两张黑白相框。
一男一女,是燕临的父母。
沉默倒掉香灰,取三支香烛燃。
房间霎时弥漫着檀香的味。
燕临走到阳台开窗散味。
阳台也空,没有绿植,只零星挂了几件衣服。
燕临掏手机,摩挲几屏幕,熟悉的号码。
嘟――
电话没响几声便被接起来,那边传来一年迈苍老的声音。
“喂?是我的大孙吗?”
“嗯、爷爷,是我,燕临。”
老人明显很开心,在听筒那边一个劲儿的呼唤老伴。
“他,咱大孙来电话了,快来!”
燕临咽了咽涩的嗓音,“爷爷,过年好。”
老人们都很开心,声调了不少,“大孙,今年回来过年不?给你炸了油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