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明白自己这是被放了鸽,登时火冒三丈,吭吭戳着电话键就往公安局打。
那两个姑娘愣了一,支支吾吾说着对不起,我们太吵了。
“你嘛!”她吼。
秋红猛然关上窗,但还是隐约能够听见她们的说话声,王颂芝问她们是附近夜校的学生么?她们说是,不过今天没上课,她们正散步回家。王颂芝说我们关注你们很久了,我朋友说你们很有青朝气。
秋红一熄了声,又是一盆冷浇来,将她心底的火焰淋得彻彻底底。也不骂了,也不生气了,只觉得无趣,觉得里的某个分蔫巴了,打不起神。
窗外那棵法国梧桐的树叶都快掉光了,摇摇曳曳,那么萧条。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难还是小孩么?怎么会无理取闹,怎么会动不动就发脾气。
话音落,秋红就对上了楼的三双睛。
还没零,窗外就放起烟火,嘭,嘭嘭。
烟花倒是丽,可就是太响,跟爆炸似的吓得人哆嗦。
什么都没意思。秋红关了电视回房里躺着。
“是么……”
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小陈,听见她的声音,立大喇叭地呼喊起王颂芝的名字。
秋红将脑袋闷被里,莫名烦躁。
她劝服自己冷静来,可王颂芝那小死玩意儿不知何时现在她房间里,竟然掀开被就顾自钻了来。
第二天秋红没门,她告诉自己快过年了,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秋红整个人陡然地而起,“狗屁的对象!谁跟她搞对象!她算老几我跟她搞对象!”
她意识到这几天自己有些怪怪的,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但其实自己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区区过年而已,去年她为了生意,连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吃,今年一个人又算什么。
“楼上那位是我的朋友,这几天她没睡好。”
走房间,又顺便去隔看了看。房间里,被被褥依旧铺在那里没收拾。
“是的。其实惹她生气的人是我,你们别介意。”
秋红心蹿起一无名火,床开了窗就骂:“笑笑笑!一天到晚到底兴些什么啊!烦死了!”
晚开始了,秋红起一支烟,上一,忽然觉得这玩意儿真苦,一没滋味。
终于消停了一会儿,秋红翻了个准备睡,却听见那两个女生又在她们楼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另一个声音说:“我好想你,想抱抱你。”
好啊,说好今天回来收拾,结果那个什么王颂芝压就没回来过!
“你就对我耍氓吧,等哪天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们就分开。”
那边小陈闻言却乐了,“颜,你们这样跟搞对象闹分手似的。”
王颂芝提着一份馄饨和两个袋看了她一会儿,转对那两个女生说没事。
“你!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就嘭一声挂了电话。
撂烟又看起晚,也没意思,歌舞秀没意思,小品也没意思,几个主持人更是没意思中的没意思。
“没事,是我们不对,说话声音太大了。”
“天杀的王颂芝,过两天都除夕了!”
至于另一个……
“不是吵架!是掰了!我们掰了!另外,你再帮我转告她,说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秋红,原谅我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
语气竟然那么冷静。
谁知王颂芝的声音悠悠从电话那传了过来,“我明天就回去收拾剩余的东西,时间不早了,秋红,你赶紧睡吧。”
“我在忙,过两天好么?”
那边不知何时陷了沉默,秋红以为小陈大概又忙其他的去了,想想自己也差不多完愤,也就挂电话准备休息。
门去了,不在局里。
“她门门去,我一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小陈,你帮我转告她就行。”
秋红劈就骂:“喂你个大鬼,你不是说你今天回来收拾东西么?人呢?”
“不会不会……”
从早躺到晚,看都快晚上十,才勉为其难起来吃的。
“喂。”是王颂芝的声音。
“你不是说到时你要馆去么?就算除夕又有什么关系。”
“好。颜,你们吵架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