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像个小孩zi了，而是变得像个女人

        秋红脑zi嗡的一声响，低tou看去，王颂芝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王颂芝的手太nuan和了，也有可能是发烧的缘故，re乎乎地rong化掉了秋红手背上的那层霜。

        衣服从她的指间hua落，她回tou看，王颂芝那张青涩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不再像个小孩zi了，而是变得像个女人。她的脸庞是一张成年的女人的脸。

        秋红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想起之前的某一天，那个给家里打电话的前夜，她趴在房间窗台上chou着一支烟看楼xia。

        秋红从来不chou烟，那天例外。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用一支烟当作给自己的生日礼wu。

        房间没开灯，夜se中的红dian就像一粒红豆。

        没过一会儿，隔bi王颂芝房间的窗hu也打开了，隆隆的推拉声让楼xia阴影里的两个shen影怔了一xia。

        是那两个总要路过她们窗xia的女孩，大概是附近夜校的女学生刚xia课，也不知是谁的自行车坏了，那晚她们一个载着另外一个。

        骑到这里，她们忽然停了xia来，说要换一换。

        不知聊到了什么，她们咯咯笑起来，然后抱着，然后玩闹一般把脑袋凑在了一起。

        另一个大概没想到她会来真多，吓着了，将人一推，抬tou朝王颂芝的方向看。

        王颂芝也没开灯，大概是还没来得及，不是不想。

        秋红见状乐了起来，等那两个小姑娘推推搡搡匆匆忙忙地走了，才笑说：“没yan力见的家伙，你看看，吓着人家了。”

        王颂芝说：“她们刚才是……那个了么？”

        “哪个？亲嘴？”

        王颂芝不说话了，大概觉得不好意思。秋红探chutou去左边看她，“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亲过嘴啊。”

        王颂芝讪讪睨了她一yan，“难dao你亲过？”

        “那倒也没有，”秋红说，“不过就是嘴巴碰嘴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何况她们还是女孩zi，小时候我还和我jie一起睡觉一起洗澡呢。”

        王颂芝不甘心地说了一句什么，秋红没听清，问你说什么，王颂芝这才避开目光低声回答：“我觉得不一样，就算是女xing之间的亲吻。”亲吻，这是只有城里的女孩zi才会用的词汇。

        还真是jiao贵，这都要计较。秋红起先只是这么想，脑筋转了个弯才明白王颂芝是什么意思。

        秋红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女xing之间，她们村里曾经有过两个同xing相互依靠生活的事qing，可是长久以来，从未有人觉得她们之间存在aiqing。

        秋红恍然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稀里糊涂地问：“真要那样的话，那她们算不算是犯了liu氓罪？”

        前些年liu氓罪抓得紧，秋红记得还有人因此被枪毙了。

        王颂芝摇了摇tou，“不知dao……”

        想到这里，秋红赶走了王颂芝，使劲浑shen的力气将手边所有东西往她的shen上砸。

        她们都没有吃晚饭，都没有开灯，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正漫长地等待着什么。

        秋红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之上，浑浑噩噩地望着窗外，整个脑zi都是乱的。

        九dian，夜校又xia课了，楼xia响起铃铃的车铃声以及女孩的笑声。

        秋红心kou一tiao，来到窗边小心翼翼朝xia看。

        那两个女孩zi看上去很正常，秋红不知dao怎么说，她们看上去真的就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zi，说笑着，一个抱着另一个的腰，说着只有她们自己能懂的生活里的琐碎细节。

        但要是说这样两个普通的女孩zi之间存在aiqing……

        秋红试图想象她们之间拥抱的画面，亲嘴的画面，甚至是……

        秋红脑海中浮现chu王颂芝的脸。

        她是恨着王颂芝的，恨她人太好，恨她善良，恨她gan1净，恨她就像书里的女孩zi，受过教育，长得漂亮，还有一份ti面的工作。更恨她把她的好都给了别人，

        她想要xigan1她的血，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把她骗得一分钱不剩，然后逃走。

        她当然也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没能狠得xia这个心。

        隔bi房间，王颂芝正背对门kou躺在被窝里。窗帘没拉，呼呼的风声在窗hufeng隙之间肆意喧嚣，却让这个夜晚显得更为寂静。

        秋红扶着门把手站在门kou，“睡了么？”

        王颂芝回tou看她。

        四目相接，秋红走过去，稀松平常地说：“给我挪dian地方。”

        王颂芝怔了一xia，这才着急忙慌往里挪。

        秋红开始脱衣服，站在床边，先是外套，落在地上的时候，王颂芝慌了，不住说：“你、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