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晟的指尖微微蜷缩，眉不自觉地拧了拧，他直觉这个故事不像是她随便讲的，可又偏偏找不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后呢？”他沉声问。

        尹鲸川微微歪，笑得轻轻的，像是一阵风拂过，却又透着意味不明的温和：“然后啊，玛丽安伤得无完肤，才明白有些烈的奔赴是没有意义的，而埃莉诺最终等到了对方鼓起勇气，才终于拥有了幸福。”

        她撑着巴，睫微微颤了颤，缓缓：“有时候，太过烈的会让人受伤；而太过理智的克制，也会让人遗憾。”

        她的声音的，带着一种温柔的劝和思索，像是随慨，又像是……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安抚什么人的绪。

        尉迟晟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结不自觉地动了一，指尖狠狠地攥紧了桌角，心脏突突直。

        ――　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她想表达什么？

        她是想告诉他，她不想像玛丽安那样奋不顾，所以才选择用理智去理和他的关系？还是她在告诉他，她需要一时间，就像埃莉诺一样，等着属于自己的变得清晰？

        ――　又或者，她在暗示他，他就是那个“太过烈的人”？

        他的呼不稳，神幽深地盯着她，嗓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咬牙切齿：“尹鲸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尹鲸川轻轻眨了眨，笑得云淡风轻，温柔又无害：“没什么意思呀，我就是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的，讲给你听听。”

        她的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人心底发。

        尉迟晟的拳死死攥紧，后槽牙狠狠咬紧，脸阴沉得可怕。

        她他妈的……又来了！！！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又是这种看似温柔关心、却偏偏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又是这种让他明明听了暗示，却偏偏无法抓住她真正心思的觉！

        他指节攥得泛白，腔里的燥意和烦躁快要把他淹没，死死盯着她的睛，心急促得要命。

        他想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她看着自己，问她――到底，他是她的什么？！

        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容温柔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锅里的麻辣咕噜噜地翻着，香气弥漫。

        可尉迟晟的心，却乱成了一团。

        吃完麻辣后，尹鲸川轻轻地拍了拍嘴角，心满意足地叹了气，然后抬眸看着尉迟晟，睛亮晶晶的，像是沾了月光的，满是愉悦和期待。

        她微微歪，语气轻轻的，透着一孩气的撒：“阿晟，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开房呀？”

        轰――

        尉迟晟的大脑瞬间炸裂。

        他握着筷的手猛地顿住，指尖攥得死紧，几乎要把木筷掰断。

        他所有的血，在听到“开房”这两个字的瞬间，毫无预兆地直冲腹，像是被某种不可抗力控了一样，心瞬间失去控制，结狠狠地动了一。

        他僵地抬看她。

        她的睛里带着一纯粹的亮光，笑容净又温柔，就像是邀请他去图书馆写作业一样轻松，甚至透着若无其事的天真。

        可她说的是什么？！

        她他妈的――她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