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医院,柳青瑜上了二手车平台把车卖了,车卖的不是时候,现在车价比他买车的时候便宜很多,但是柳青瑜已经无暇在意这些了,他要现钱,而不是回不回本。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知是于何种想法,柳青瑜本无法直面苏桐,甚至不敢去直视那个女孩,女孩中的恨意从瞳孔中烧了来,将他的不甘与意烧成了废墟。
那是他第一次自残。
又是苏桐,柳青瑜愤恨的想,苏桐为什么给他留了那么多念想,自己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她。
“我姓白,白修仪,次复诊约在一星期后。”
这里曾经有一女孩的气味,很香很好闻,但是这气味也在慢慢失,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就像存在于自己心里的记忆一样,柳青瑜还是认定总有一天女孩的一切会彻底被自己从心里抹除。
像是某种应一般,苏桐如同去年一样忽然抬。
柳青瑜坐在与去年一样的位置上,在受到苏桐的神之后,剧烈一颤,随后像逃窜一般离开了看台。
他相信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很多很多的时间。
“您可能要吃药,我这边先给您开氯丙嗪,奥氮平,因为你有抑郁症状所以再给你开氟西汀辅助治疗…”
手在屏幕上颤抖的输了氟西汀,百度百科显示氟西汀停药会有戒断症状,但是药不能不吃,柳青瑜照着医嘱服了药。
某个承受不住喝了很多酒的夜晚,他给苏桐打了很多电话,不为了什么复合,只是他想再听听苏桐的声音,可是每一次,苏桐只是无的挂断。
柳青瑜总觉得他的神经脉络已经变成了搭错了的电线,有电火花不断从他的脑里炸,是他有了各种各样的幻觉,前时常是各种鲜明彩搭成的墨画,又偶尔是在正午时被黑暗吞噬的觉,总之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几个老师赶过来将苏桐送跑,用沾了冰的巾帮助苏桐止血。
他并不渴求女孩能够理解他所谓的成年人的不易,但是当他意识到女孩正在恨他这个事实时,工刀的刀尖没左手的手腕,刺痛也如同一把刀将自己割裂成两半,还没割开的是他的好幻想,已经割开的是残忍的现实。
“医生,我吃不起药。”
他有想吐了,因为喝了很多很多酒,只不过这次没人会在宿醉之后给他递上一杯柠檬了。
苏桐呆呆的将手指过人中,红现在了她的手上。
他总觉得自己没在活着,只有那种痛,才能让他意识到,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意识却让他更加痛苦,越是痛苦,越是无以复加的。
离开看台之后,柳青瑜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得了神分裂症。
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上面的说明书,那些恐怖的副作用在还没有发作之前就已经把柳青瑜吓得半死。
这,应该是苏桐把他拉黑了。
他已经很听医生的话了,一周之后,柳青瑜如约而至。
柳青瑜是学文的,这一堆药名混合起来开的医嘱已经让他晕转向,手颤抖的接过药方之后,他已经忘了是怎么回的家。
柳青瑜打开了许久不愿打开了客房,一切陈设都是女孩离开那天的样,柳青瑜刻意没有去变动任何一,甚至连女孩那天没来得及叠的被,都还坨在那里。
如果以前的没钱都是夸张的说辞,那么现在他确实真没钱了。
7粒一盒的盐酸氟西汀65块钱,14片的奥氮平要60块钱,盐酸氯丙嗪稍微便宜一些,柳青瑜计算着这些药的花费,觉病又加重了。
“你觉得自己得了抑郁?这很正常,抑郁可以成为神分裂症的一种状况。”医生冷静的在电脑上写医嘱,“但我个人认为,神分裂比抑郁更严重。”
“柳先生,吃不起药您也得吃啊,这没办法,神病的药很多都没纳医保。”白修仪耸耸肩,无奈的回答,“我是心理医生,但我没办法给你变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