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叫我老师?”
“那你……”柳青瑜垂。
或许女孩会惊讶,会觉得他是变态,会觉得他占学生的便宜。
去兴许会死。
在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有一个人带着自己逃离了原生家庭,而那个人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让她写了一篇检讨。
但是他不想再被困住了,当他跃的那一刻,他依稀觉到一个人接住了他,安稳的落地让他措手不及。
“你觉得我怎么样?”柳青瑜说不“我喜你”这四个字,他担心被苏桐拒绝,那真是太丢脸了。
“你不知!”柳青瑜摁着苏桐的肩膀,刚燃起来的气势却在苏桐直直的神中了来,“我……”
东边日西边雨,是无晴却有晴。
“苏桐……”
“我都知的……”
“善良,好看。”
在梦里,他不知为什么要活,但他知自己要活着,他梦见父母对他的指责,亲戚对他的议论筑成的墙困住了他,而这一切的墙,地基都源于“责任”二字。
他此刻只想抱住三十二年来唯一一个在他人生中最不寻常的惊叹号。
“柳青瑜。”苏桐抚上面前人的脸,“你怎么了?”
十五岁吗,那又怎么样,苏桐这样想。
噩梦初醒般,男人睁开了睛,睛里有些红血丝还未消退,晕晕乎乎的,像是中了邪一般,他抱住了面前的女孩。
从小被教育着敛的人说不真,已经在嘴边的话最终都只化为一句:
想到这一,柳青瑜抱紧了苏桐。
他很痛苦,直到攀到了这个墙的边缘,他只有两个选择:去,或者回到这个看似安宁的墙。
他喊了自己学生的名字,或许是酒上,或许是真心使然,他不想再考虑。
“很喜。”苏桐贴着人的耳朵,用气声说这三个字。
房间的温度不似刚才一般冰冷,醉酒的人未曾受过酒的温度,只是残夏未绝,两人只希望夏更长久一些,酒带走的是过往的余音。
狂风扫走了一地落叶,翌日,苏桐拉开窗帘,远的天空飘着几朵浮云,秋天到了。
他梦中回到了三十二年中的每一年,每一年都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在自己没那么喜的家庭,活在自己没那么喜的城市,住在自己没那么喜的房,着自己没那么喜的工作,活着自己没那么喜的人生。
“老师?”苏桐并没有过于惊讶,也没有过度反应,只是顺着对方的背,安抚着梦醒的对方。
今天的女孩上没有香味,有的只是饭菜沾染上的烟火气,和扶他时被他粘上的那酒气。他本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有个人愿意为他些什么,至少有这个人在,自己的存在也变得有意义了。
“叫我柳青瑜好吗?”
柳青瑜不似刚才那般莽撞,而是小心翼翼的抱住苏桐的腰,将埋在对方的前。
“我大了你十五岁。”柳青瑜闷声说这句话,他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只觉自己的发被对方捋顺。
他本来早已好摔得破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