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想通，就迟到了十五分钟而已，这位中将阁究竟是怎么从战线补给跑题跑到图南恒星的质问题上来的。

        “时酝准尉毕业之后……想留在参谋本，还是想去其他哪个舰队呢？”他微微倾靠近了一，轻声询问。

        “不清楚，但是应该会留在后方吧。”

        “那你呢？不考虑实际况，只凭自己意愿的话，你想去哪儿？”

        切萨雷准尉此时心好得不得了，说话的语气也非常轻快活泼，完全没想过会被人截胡这档事。

        这话说得也没错，只是没说她那天反而被陆鸣争给讹上了，要说会哭的孩确实是有糖吃，陆鸣争脸厚也是有他的理。

        “抱歉，我那天应该早去看看你的，可惜我来得太晚，你已经离开校医院了。”

        切萨雷准尉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无可奈何地苦笑。

        时酝手肘撑在课桌上，目光直视着前方，仍然思考着是应该选择安逸还是冒险前，完全没有发现后切萨雷准尉怔住的神。

        “不过舰队也有可能比这里更加压抑，说不定应该留在后方，至少还有一个人也在这里。”

时酝注意到他的视线，还以为他是想说别的什么，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脸颊上被他盯得有些发。

        “不过？”

        她其实早就忘记了之前随对切萨雷准尉承诺“对他比对陆鸣争更好一”这件事，只是恰好切萨雷准尉谈到了她兴趣的事上，完全没注意到切萨雷准尉神的异样。

        靠近时，原本周围笼罩的冷空气仿佛也被他的温温了起来。

        切萨雷准尉被她的反客为主问得语，但时酝难得会问他关于他的事，他叹了气，也没有过多保留。

        讲台上年迈的中将仍然在对离题万里的话题夸夸其谈，时酝看了一桌面系统上的课件，又仔细听了会儿他正谈论的事。

        时酝了然地挑了挑眉：“嗯——确实，你份太了，放你去哪个舰队似乎都不太合适，你可是旧皇族啊。”

        “还是想去舰队吧，去看一看其他更广阔的星系，说不定离开了首都，会有更新鲜自由的空气呢。不过……”

        时酝一脸茫然：“跟我想去哪儿没关系吧，分又不会询问我的志愿，还是说你已经知你会去哪儿了？”

        她曾经也对联最军校抱有许许多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真的踏上这片土地，她才发现这里究竟有多少歧视和不堪，也许她现在对于舰队服役同样也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留在后方，至少原凛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有可能愿意保护自己，至少她认为她可以完全信赖原凛。

        昏昏睡的课堂氛围里，唯有一颗心脏在冻土之孤独搏动，奋力挣扎。

        “没关系。”

        时酝反应速度很快，立刻就反问到了她兴趣的上，以前曾有教员评价时酝，不当参谋官的话说不定去搞报也是一把好手。

        两人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完全不设防的漫谈，或许是课堂上的偷偷闲聊更能让人放松，又或者是温室那一夜之后距离仍然悄然拉近了些许，时酝竟然真的托着腮漫无边际地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