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顾安念正看着我，眉微微皱起，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走神。

        如果今天，他没有来，那他的生日，会不会也是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

        喜他不再紧皱眉，不再把绪藏在底，喜他笑起来的样，喜他今天愿意现在我的生日里。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鼻有发酸。

…不记得的话，就真的一个人过了。”

        但……

        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糕上，糕不大，但味却意外的好，绵的糕胚在中化开，带着一丝丝细腻的甜。

        那天的记忆，似乎还残留在我的脑海里，从未真正消散。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发现，今天的他，似乎比平时更放松了些。

        他低着，手里的叉戳着糕，唇角微微勾起，像是陷了什么轻松的思绪里。

        ……

        喜……有他陪着的觉。

        像是一层尘封已久的，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了一隙。

        他真的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笑过了。

        他就站在我面前，滴顺着他的颈侧落，睫微微沾湿，我从后面抱着他，抚摸着弟弟的，他红透的脸颊。

        我掩饰地低，用叉在糕上轻轻戳了一。

        我很谢他今天能来。

        那天晚上，浴室里氤氲的气，冲刷在肤上的温度。

        “没什么。”我轻轻笑了一，“只是……觉得今天的糕很好吃。”

        “那你呢？”

        我不自觉地轻轻了唇，手指扣紧了手里的叉，突然觉得有些燥。

        但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对他的在意，或许不仅仅是对弟弟的那种简单的在意。

        有，又有复杂。

        原来，我真的很喜他这个样。

        我看着他安静地吃糕的样，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画面――

        我轻轻地了一嘴角残留的油，抬看向坐在对面的顾安念。

        他还是我的弟弟。

        “你刚刚在发什么呆？”

        “？”

        我突然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愣，目光垂，没有回答。

        他的表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睛里带着一难得的温和，眉间少了那种紧绷的压抑。

        这种绪，太陌生了，陌生得让我有些无措，却又忍不住想要去碰。

        不再是冷淡的，不再是沉默的。

        喜他没有回避我，喜他今天和我一起坐在这里，陪我吃糕。

        “你生日的时候，会有人给你买糕吗？”

        我收回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糖柔的发。

        我问。

        “嗯？”

        有人的生日快乐，才是真的生日吧？

        他今天的到来，就像是在我心里种了一颗小小的种，它正在悄悄地发芽，生长，突破着我一直不敢及的某种界限。

        那种绪，让我的指尖微微发，让我的心有些微微的震颤。

        我忽然意识到，他的生日，我好像也没有怎么认真地陪他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