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那时候没人会记得他们大学时哪些课考了多的分,也没人会在意哪年得到了奖学金,所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健康,他才能有机会一直在她边。
秦江雪跟着上楼,把梁斯翊送咨询室。
“我去买吃的,楼等你。”他临走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门关上,房间里两个人互相完简单的自我介绍,梁斯翊依旧站在原地,连外套都没脱,只从羽绒服袋里掏一包烟在顾晗前晃了晃。
“不好意思,阳台能借用吗?”
外面,大雪还在,她连三,睫上很快就挂满了微小的冰晶。
手指,耳廓早已冻得没了知觉,也正是这彻骨的冷意一让她有些清醒,像忽然从梦里缓过神来。
一切结束在冬天也太窝了。
大雪化后,天地一新,甚至没人会记得有泥里埋了梁斯翊这么个人。
她对着自己沉默,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就算失败,也得是烧成灰烬,也得轰轰烈烈的,也得输的心服服。
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风散了上的烟味,这才屋。
“不好意思,我得过二十分钟再去。” 现在结束她不知怎么跟秦江雪解释。
梁斯翊脱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顾晗坐在她对面,微笑注视着她。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我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你可以自由支。”
这回答有些令梁斯翊乎意料。
她拿起桌上的纸杯,垂眸抿了一矿泉,“谢谢。”
剩的二十分钟里,顾晗只是安静地坐在她对面,中间问过一次需要加吗。
梁斯翊手掌虚虚挡住杯,说不用了。
还剩十分钟。
纸杯忽然发细微的咯吱声,杯在她手里被得深深凹陷去。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团空气,神涣散,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想退学.......”
顾晗没有说话,只是将微微前倾。
这个倾听的动作让梁斯翊到一阵不适,她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拉开安全距离。
她讨厌这种被看穿的觉。自己像在实验室里被放在显微镜观察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