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让你跟了我。”他朝东边扬了扬颌,“我已经提前备好了两张船票,等舱,等会儿就发。时,我要我们一起去日本隐居。”
他看了一已然惊吓得小脸惨白、满泪花的余三小,指在扳机上,“这位小也是,还说认同你的说法。那要不然,让我证明给你们看看?法务长的妹妹,如果被我打死,至少我也能上个社会新闻,造成一时轰动吧?”
她顿了顿,说:“好,只要你说话作数,我答应你。”
“哦?是么。”华生唇边的凄厉凝固了,“如果我想让你抛弃你的未婚夫,跟我走呢?你能到吗?”
她小心地看着他的双目,喃喃问:“跟你走,是什么意思?”
“别――”时妩的心咚咚狂,慌忙伸手作制止的手势,语气不觉来,“我们并不知你就是梁洁。是我说错了,实在对不住!只请你不要伤害余小。”
“说明白?说得明白吗?你会明白吗?就因为沈聿有权力,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包括你!”华生的绪逐渐失控,“那我呢?我当编辑,当作家,费尽和心机,这些努力你看见了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钱,为什么还要被你瞧不起?!”
“我不知,但是我可以听你说。华生,你先放枪,我什么都可以听你说。你想要什么,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到。”
他像是笑给自己听的,笑声里带着一种近死的孤独,忽而神一凛,神中凶,“那时,我为什么想参政,你知不知?”
时妩深一气,忙想法安抚华生。
“华生,你喜我?”
“……”时妩压没想到他提的要求会是这个。不要钱,不要权,只要她。
“怎么,我不能喜你么。”华生诡异的笑容里夹一丝怜,“时,你生的这样――我从前连看一都不敢的,自始至终只好夸赞你的才华。可是女都是最听人家赞她的,男也都是最看人的……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怎么会再把你让给旁人?你那个未婚夫,他除了会打仗还会什么?他看得懂你的画吗?呵!”
“……不是不能喜我。”时妩摇,“你喜我,我们面对面都可以说明白,为什么要把余小牵扯来呢?你放了她,我求你!”
“没有,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你这样年轻,只要把路走正了,人生会大有可为。”时妩试探着向前伸手,“来,把枪放,让我帮助你。”
时妩:“你先放了余小。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
生。”时妩渐渐有些愤怒,“你扮成车夫,把我们载到这儿,是想什么?”
“你说我有政治抱负,但是却在现实中受限不得施展。”华生并不理会时妩的请求,仍旧邪恶地冷笑着,“时,你说我为什么现实中受限?”
她顿了顿说:“我的未婚夫是沈聿,只要我和他开,他一定会帮你的。你可不可以先放了余小?华生,我知世事艰难,但是我们是朋友,只要你说来,我什么都会帮你……”
说着,指已经覆上板机。
“你是说错了。”华生的脸上呈现一种深渊似的黑暗神,“我接受你的歉。不过,你也不是所有的话都说错了。”
他的脸上又涌现一种诡异的憧憬。
“……”时妩尽量让自己冷静,“你想参政,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华生不待她说完,就凄厉地笑起来:“你的未婚夫?沈聿?呵呵呵呵……”
时妩的视线在枪和华生之间来回移动,颤颤巍巍像着一块玻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华生没有答,转而掏一把黑手枪,把枪抵在余三小的太阳上,“时,方才在餐厅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你说我,现实中没有作恶的本事,要用思想去毒害旁人?这我不服。”
华生后退了两步,并不松:“只要你现在跟我去港,等上了船,我保证会把她放了。否则,就别怪我……”
华生说完,真的期待地看着时妩,唇边的一抹凄厉转变成了邪恶,枪在余三的脑袋上轻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