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然后说,是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还有更多,被语言所压缩的烈,像《百年孤独》里说的,像一场地震。
周深沉默,但是抿嘴笑着,好看的抿嘴,但不好看的笑着。
盛觅忽然无法说他心里的惊涛骇浪,或许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去说来。倘若他心里那些对周深的在某一瞬间以后一被规定为“”,那么他的似乎就没有那么烈而鲜活了。他只会觉得这是。而并非是心盛开的红栀花与那馥郁的馨香。这份会从亿万斯年的过去与未来脱离来,他不再与苏格拉底与齐奥朗相关,它不再与地球的运动相关,他回到了宇宙最片面与最无趣的时候。它被定义以后,被称为,而在被定义之前,它是深不可测的海洋。
盛觅忽然到从未有过的贫乏与苍白,仿佛和周深并肩而坐的是一个从未度过任何书籍的平庸诗人。
盛觅知周深无法受到他边另一汪深海的汹涌澎湃,他们如此安静的相聚在这里。他受到周深用他的声音将一些文字送他的耳朵。
他说:人类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则是能让人在社会关系中毫无疑问存在的关系。因为是排他的,一对一的,是被定而单独的选择。它带给我们的存在之大,是其他都比不了的。我们在恋关系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的清晰与确定,我们的本质从未如此的存在烈。
最后周深问盛觅,你亲密关系恐惧吗。
盛觅没说话,低看泥地。周深不等他回答,兀自温柔的笑,说我也是。
盛觅过了很久才抬起来,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但我还是会给你写诗。”
周深笑:“那我就把它们唱给你听。”
6.
周深一直都很能活在当,留学也好工作也好,除了初中,除了现在。他非常明确的知自己的状态不对,他的世界不再连续而鲜活,他对声音与动态不再,反而对世界开始产生了隐隐的,形而上学般预言的觉察。他似乎与这颗星一起冻结了。
他开始想曾经许多自己不会想的东西,过去与未来,存在与意义。并不能实际在现实中带给他官刺激的受充满了他苦涩而沉重的心,但他依旧持在工作,只当这种味是一杯一天四十八个小时都在喝的咖啡。不,现在已经没有四十八个小时制了。
他觉得这样不对,他应该回到从前那样,像一只谨慎而快乐的鸟,在熟悉而安全的地方唱着愉快的歌。而前全是陌生而冰凉的一切,充满蓝的,黑的,充满了一切冷调的东西。
他无法谈论这些想法,无法将涌动的绪诉说与排遣。全世界的人也无法谈论自己对绪的想法,也无法将涌动的绪诉说与排遣。他沉默的化成一滩巧克力,然后听见盛觅对他说: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他听见盛觅说:觉所有的迷茫都被天使安吻着,在歌颂这慌张的地城市中破土而的自由与理想。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周深忽然到被深深地安抚,同时又有听了彩虹屁的无语。他的心从破旧而年轻的城市中刮回了风的家。不需要定义,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不需要来源。他只需要忠诚的表达自己的受,不需要结局,也不需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