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一種不上不的狀態，並沒有處不來，也沒有那種甜契合，連愛的頻率及覺也差了一點─不能否認甜愛對我而言十分重要。

        不成材老弟很喜歡一個當紅日本偶像團體，每週都會固定透過網路收看專屬的冠名綜藝節目。那時的節目企劃是『偶像的戀愛對象條件』，先由每個團員說理想戀愛對象資格及特殊條件，結果節目早已私採訪團員們的父親，詢問對自己寶貝女兒將來結婚對象有無條件限制？

        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台灣的通姦罪都已除罪化，自由戀愛竟然如此困難。選一頂自己喜歡的花轎，得歷經層層關卡，最後還未必坐得上去。

        板著臉孔的父親開回應：「我從來都沒有限制自己家的女兒談戀愛，只是偶爾會介紹亘荷一些不錯的男生，讓她決定要不要和對方交往？從頭到尾，決定權都在她自己手上。話說回來，和我介紹的男生來往就沒有幸福嗎？」

        「沒關係，這肯定會熬夜到明天早上了。」

        她父親所舉例的對象都是超收的職業運動員，簡直就是換湯不換藥，甚至是更的標準。那位女孩聽了之後立刻轉為頹喪神，神渙散，無法言語，而且從此之後再也不邀父親來看自

        團員年齡層多半落在十七到二十四歲左右，距離結婚還有好一段時間，於是紛紛說許多浪漫或奇怪的條件，實際上是標準少女懷所憧憬的普通戀愛。節目爆點當然就是隨後播的父親訪談，僅有兩位偶像的爸爸十分開明，完全沒任何條件，只要自己女兒喜歡就好，獲得全場一致喝采與贊同。

        相當諷刺的是，我連自想掌握的愛都無法盡如己意，聽起來相當古板老套，是古早小說或電影才會現的節，然而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有如緊箍咒般，束縛著我的心。

        十分鐘之前，男友的重要客戶被調查局給緊急搜索，他必須趕赴恐怖的北機組協助，調查局北地區機動工作站是所有律師最害怕進去的地方。

        當初也是和男友在類似的交際場合上相識，進而開始交往。其實媽媽不太贊成父親的古板作法，她曾說：「時代已經不同，就讓亘荷自己選擇想要的戀愛，這樣才會有幸福。」

        他沒有正面回答，輕輕吻了我之後便匆匆離去；背後好似有一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時代確實已經改變，很多觀念未必需要跟著改變。這傢伙昨天看的日本綜藝節目，裡頭好幾位十八、十九歲女孩的父親也都認為擇偶條件首重經濟基礎，她們的爸爸可比我年輕不少，結果英雄所見略同，不愧是台日友好，所以說很多觀念和社群德是不會改變的。」父親顯然對自己的冷笑話與見解十分得意。

        一位團員的父親先是說「女兒喜歡就好，有內涵、談吐佳、有實際能力最重要。」她聽到爸爸如此回答相當開心，孰料，父親話鋒一轉：「如果女兒可以和OOOO之類的人交往，那就太好了。」

        「亘荷，真的很抱歉，這位客戶相當重要，所以我…」言又止的他在宴會廳外摟著我。

        反觀有幾位女孩的父親果不其然說「金錢第一」的條件，那位團員當場難過地板起臉孔，不想繼續錄影，使得主持人拼命逗她開心，還刻意用「逆療法」，要求她對鏡頭說：「你有錢嗎？」當作和男生見面的問候語。

        我在自己的專欄上提到愛會以不同形態或面向在相處過程慢慢轉變，一時之間覺沒有愛，很可能是自己認知上的「時間差」；然而自己卻不明白我和男友之間的愛變成何種樣貌？或許一開始就已缺少了愛？

        不成材的弟弟當時也在場一起「聽訓」，他一臉尷尬看著我。大學初戀男友當初就是被父親的傷人話語給走。

        他正值事業的衝刺期，相當注重每個重要案件，這也和男友正在募資開設自己的事務所有關，這場鴻門宴對他來說有一定意義，只是他不知背後埋有父親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