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翎从未ti验过如此复杂的qing绪。

        何晓芹的低语带着nong1重的鼻音，鼻尖泛红，泪yan婆娑。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恶mo，在趁着一个Omega女孩最脆弱的时刻占据了她的shenti，明知dao自己在伤害她，却像是着了mo一样停不xia来。

        她明知此刻何晓芹的不拒绝是荷尔蒙控制的胡言乱语，却无法控制地想上前再度chu2摸她柔ruan的肌肤。

        她们是jie妹。程嘉翎掐着自己的手背，再一次提醒自己。手背上的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要透chu血迹。尖锐的疼痛却不能让她的tou脑gan到丝毫清明。

        jin化选择使然，一同长大的血脉至亲从来不会对彼此产生xingyu，哪怕发qing时也是如此。但若是从小分开抱养的血亲，若分别是Alpha和Omega的xing别，再见面时往往会彼此xi引得更加激烈。她们若真的是她推测的那样，同卵双胞胎，一模一样的遗传基因，只是不知dao是什么奇怪的原因分化成的不同的xing别趋向，或许这真的是命运，让她们如此难以自控地彼此诱惑。

        看着何晓芹那张脸，和自己的丝毫不差，只是更憔悴，更柔弱，yan神里写着更多的倔qiang和不qing愿……她像是那个自己想活chu的自己，在糟糕贫瘠的环境里如野草一般倔qiang。而她程嘉翎真的有资格趁着这个薄弱的间隙折损她的羽翼吗？

        “何晓芹，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程嘉翎的声音几乎沙哑。她走上前，轻轻捧住何晓芹的脸颊，像是抚摸着一片秋风中倔qiang不肯离开枝tou的落叶般温柔。“如果你想要抑制剂，我现在就找人帮你买，十分钟nei送到。如果你想手术，想洗掉我的标记，我会负责，我会联络医院，联络看护。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却依旧qiang撑着故作jianqiang，“我会从此消失在你面前，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

        大滴的yan泪hua落脸颊，砸在手背上，像是rong化的冰。

        “我恨你，程嘉翎，我当然恨你！”何晓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声音里带着nong1nong1的哭腔，“你知dao我最恨你什么吗？我最恨的不是你明明占有了这么优越的条件却不知满足，而是你是这种让我嫉妒得要死的人，偏偏却是个好人！你的存在就在伤害我，可是你却是个好人！程嘉翎，我多希望你是个自私鬼，讨厌鬼，这样我可以带着失望，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悄悄去zuo手术，从此忘记这件事，就像从来没认识过你一样继续我的生活。可是，你表现得和我想象中从来没拥有过的那个jie妹一模一样，偶尔讨人厌，但是却对我好，程嘉翎，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忘记掉你，重新去过我的生活？！”

        她的话混乱，毫无逻辑，充满暴躁的、带着mao刺和静电的qing绪。但程嘉翎懂她。这个在冰冷僵ying的世界里找到和自己一样mingan的同类的知己gan，这种缺损的一半被重新填满的完整gan。她知dao自己哪怕多待一秒，能够不陷ru疯狂想念地离开这房间的可能xing都会减弱几分，可是她不想离开。

        她不想重新陷ru那种孤独。

        或许她真的疯了吧。程嘉翎捧着何晓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嘴唇。温柔，细致，描绘着她唇上的每一dao纹路，想要把它们印在回忆中。

        何晓芹没有回绝，也没有迎合。她只是默默地落着泪，像是个自暴自弃的玩偶。

        一吻结束，程嘉翎轻轻叹了kou气，说：“我在追查当年把我们送去收养的人――我觉得当年被分送不同家庭的不止我们两个，他们是刻意把双胞胎送到不同阶层的家庭观察，但我还不知dao他们想要观察的是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让何晓芹一瞬间睁圆了yan睛。还没等她回答，程嘉翎便继续：“至少陪我查完这件事，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再见我，好吗？”

        至少让我享受这段时间不那么孤独的日zi。程嘉翎心想。

        “这算什么？合约qing人吗？”

        程嘉翎被何晓芹这句话怔了一xia，随即自嘲地轻笑：“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

        何晓芹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chu一dian玩笑的成分，但程嘉翎的目光深沉而认真，没有半dian戏谑的意味。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她脑zi乱极了，既抗拒，又有些……说不清的qing绪在翻涌。半晌，她闭上yan睛，自暴自弃地开kou：“你随便吧，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吻再度落xia来。和何晓芹低落的qing绪完全相反，她的shenti兴奋得像是要燃烧，脸颊tangre发红，tui心更是随着时间liu逝越来越酸ruan。偏偏程嘉翎却不像昨日那般野蛮，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