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陈嘉效从侧面将人揽怀，郑清昱累到极，一声音都发不来，迷迷糊糊让他把掌心和唇贴上额面。

        “我已经很久没有痛了。”过了一会儿，郑清昱低声告诉他。

        她也是后知后觉，和他在一起这小半年，自己偏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刻意去想本记不起来。

        陈嘉效静静看她片刻，收紧手臂让两人之间一隙都没有，郑清昱也顺势动了动，让他小臂环到自己脖前，寻找了一个最舒服在姿势靠在他膛上，彼此清澄的气息厮磨不够。

        “我和想你商量件事。”

        郑清昱都已经睁不开了，偏偏他用温柔黏稠的嗓音说得很认真，她撑开，迷迷瞪瞪“嗯”了一声，怕错过什么。

        “想每天都见到你。”

        郑清昱微微怔住，红唇一翘，有些不满，可一仰脸看到他冷脸专注，耸耸肩，无奈笑了：“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说完她又觉得用词有不当，有时候两人的确两三天都见不到。

        他们各自的工作轨迹不重叠，像今晚，蔡蝶本来又让郑清昱回南苑住的，是因为她加班才没有过去，陈嘉效一忙起来也要晚上十才能完全拥有自己的时间，但她要早八，作息比他规律太多，有时候他也不忍心打电话缠着她。

        所以他会觉得有委屈，同在一个城市，两人完全独的时间寥寥无几。

        “我想，再买一间房，可以离原乐楼和我公司都近一的。”

        在此之前，郑清昱隐约猜到了，但听他亲说来，还是一时无话。陈嘉效指腹轻轻过她手背，无声一笑，“或者，你愿意收留我到月亮湾也行，不过那样，阿姨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什么。”

        没有人接话，一直都是他说，陈嘉效忽然意识到，如果他闭嘴，空气就彻底冷寂了。

        “累了就睡。”他替她捻紧被，还是抱紧她的姿势，郑清昱忽然握住他手腕，仰脸看他，睛里是一片清明，“你生气了吗？”

        陈嘉效莞尔，“我生什么气？”

        “我没回答你。”

        她倒坦诚。很多时候，陈嘉效的确明显觉到自己无法招架她，可对着她，别扭也只是留给自己的。

        想起上回在敦，他发火把她哭了，陈嘉效语气柔缓到最大极限，“你不想就不这样。”

        他尊重她，只是她刚才的沉默还是无形中刺到了他，今晚的气氛，他以为够承受他试图提自己的想法。

        但无法忽视的，除了刚才痛快极致的事，此刻世界平静来，两人相拥在一起，陈嘉效心还是有捉摸不定的空白和寥落。

        她向对她示好的男人表示他的存在，看似矫地要他亲说她是他女朋友，像学生时代又单纯真挚的女同学，最让陈嘉效怀的，是她懂他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