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仇偷偷望了齐玄素一。
“当然有这个必要了。”年轻公的大分注意力似乎转移到了柯青青的上,同时角余光不时掠过齐玄素和陈剑仇。只是让他有些惊疑不定的是,稍微年长的那个只是自顾喝酒,年轻一些的面无表,好像事不关己。
柯青青冷冷:“与我什么相,我凭什么给你敬酒?”
年轻公笑了笑:“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些府之人,本事未必多大,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属乌的,不动如山的本事倒是练了个十成十,不像江湖人,一就炸。
就算是陈剑秋,还是靠着齐暮雨的引见,才单独见到了齐玄素。
年轻公笑:“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只是这世上的理,还真就是因人而异。如果姑娘不是府的士,我只当姑娘不知,胡言乱语。可如果姑娘是府的士,那么我便要认为,姑娘要动用手中的权势包庇同僚了。我还是那句话,凡事要讲律法。她说的事,没人听到,不过一面之词,不算证据。可是她打我,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姑娘也看到了,铁证如山。”
齐玄素面无表,仍是喝酒。
柯青青:“有这个必要吗?”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年轻公淡淡笑,“难你们府还想事后打击报复不成?”
“姑娘……这是不答应?”年轻公望着柯青青,笑意玩味,“那我们风宪堂见,当街行凶,是什么罪名?应该不小。还有,这位姑娘,你也跑不掉。”
年轻公:“我的要求很简单,两位姑娘给我敬一杯酒,赔礼歉,我就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咱们这也算是化戈为玉帛,不打不相识。”
柯青青:“我当然不服气,走到哪里,都要讲一个‘理’字。我不你有什么背景,风宪堂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阙决意整治府上,新派来的次席副府主就是掌门纪律。以后追究起来,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终是饶不了你们这些肆意妄为之人!”
有蹊跷。
柯青青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理就是理,对错就是对错,难还要因人而异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这人吃定了门看重名声,一直把自己塑造成弱小的那一方,似乎是府如何迫害他了,占住德的地,居临,倒是有意思。不过柯青青也没说错,这一不知要几百太平钱的衣袍,就装不了平民百姓,这番说辞的威力便不那么足了,脚的德地也不那么稳。可如果仅仅是混淆视听,倒是绰绰有余。
次席副府主,已经是寻常人中的大人了,不可攀的那种。不说这些人,就是当初的齐玄素,跟随七人小组驻金陵府,算是半个钦差天使,也是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候才见到次席副府主李天澜。
陈剑仇撇了撇嘴,这人在言语之间,已经将“打人”偷换成了“行凶”,好一手颠倒黑白。
柯青青也明白这一,并没有以势压人,而是说:“你可以立刻上告风宪堂,又何必纠缠?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好了。”
柯青青:“好一个‘你们府’,这句话,就是放在中原帝京,也没几个人敢这么说,可阁就敢说,想来阁也是不俗。不要藏着掖着了,好像我们府在欺压平民百姓,就凭你上的袍,也装不了平民百姓。”
柯青青眯了眯:“你又是什么人?”
既然不认得齐玄素,自然也不会认得他的秘书柯青青。
从始至终,齐玄素只是冷旁观。
所以这位年轻公并没有丝毫畏惧,玩味:“路见不平一声吼。敢问这位姑娘,你也是府的士?”
“拿次席副府主压我?”年轻公哈哈笑,“次席副府主怎么了?有权就可以任?没有证据,想办谁就办谁?真就没有王法了?真就是一朝天一朝臣了?不要忘了,府还是王府主当家,不是那个什么齐次席。”
一杯酒,更多人只能远远看着,有个模糊印象。
年轻公:“风宪堂当然不是我们家开的,可证据确凿,你们还真就跑不掉。怎么,你不服气?”
柯青青气笑:“风宪堂是你们家开的?你说跑不掉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