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

        朱雀幼灵在那里如此多年，一直蒙昧不清，被他带离紫微便恢复灵智，应和火室里的禁制有关。

        九只神鸟的双目陡然一亮，灼灼火光闪烁着神采，“此言当真？”

        朱雀幼灵怀疑它灵一直未失，而是被打散了灵昧，直到现在才苏醒。

        朱雀之灵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开，自陈来历。

        朱雀幼灵新生，发现连它都无法约束狂暴至极

他和朱雀之灵短暂交的判断，还需问明它的底细。

        许是被封印太久，不断被离南明离火，时刻受到火室禁制侵袭，朱雀真羽无形中受到破坏，已经面目全非，南明离火的特也被改变，不同于真正朱雀真火了。

        它自知仇家肯定非常厉害，第四个条件就是想让秦桑助它报仇，又担心吓跑秦桑，先留个暗扣。

        秦桑手指一收，将麒麟源种握在手中，沉声：“贫取麒麟源种气，炼化凤凰真火，恐一人力有未逮，希望你能够倾力相助。”

        “本朱雀必报此仇！”

        亏他还叫了几声前辈，险些被一个幼灵赚了去。

        是何时，朱雀幼灵也说不清，用它的说法是好像很久之前就能知到周围，但一直浑浑噩噩，对知中的东西皆不明其意义，不知朝昏晦朔。

        与其叫朱雀之灵，不如说是朱雀幼灵，更贴切。

        肉看去，那枚朱雀真羽很完整，羽丝清晰柔顺。

        听到这里，秦桑险被气笑了，难怪一副涉世未深的样，三言两语就把底细净。

        幸赖玉佛，否则这一局当真不好化解，只能乖乖供奉朱雀幼灵，和人也差不多了。

        不过，朱雀幼灵虽是心智尚浅，某些本能还在，遇到麒麟源种和天凤真羽，本能便知对它有益，好像天生懂得克制之法，这也是朱雀幼灵认为自己是苏醒而非新生的原因。

        朱雀幼灵气呼呼，语气隐一丝委屈。

        秦桑着麒麟源种，举在中间，笑眯眯，“贫有没有被夺舍，不影响誓言生效。贫一人没有把握寻找麒麟本源，也不想在被人知晓秘密，去，与你合作，不失为一个选择。可惜贫乃是人族，尚不知能否炼化麒麟本源，倘若麒麟本源与贫不合，还能是谁的？”

        秦桑想起得到朱雀真羽的地方，觉像是一炼丹的火室，怀疑是那里的主人囚禁朱雀之灵，让它源源不断供应南明离火。

        这和它提的前两个条件差不多，但比方才好接受些。

        它已记不清那只手的模样，但对一缕气息刻骨铭心，认定是她的大仇家。

        秦桑不等它答应，忽然语气一转，冷声：“贫可以不追究你要挟之举，这些条件也不比你方才苛刻，但前提是你能取信贫，否则贫定要设法除掉边隐患！说说你的来历吧……”

        朱雀之灵也不是真傻，天没有白得好，迟疑，“你想要我什么？”

        听到此言，朱雀之灵恨不得一南明离火烧死秦桑，秦桑比它更过分，要它白白力，偏偏它拿秦桑毫无办法。

        原来，他收取朱雀真羽时，朱雀幼灵并未诞生，而是在他边，于太阳神树中逐渐恢复灵智。

        秦桑也知皇帝不差饿兵的理，总不能一直用虚无缥缈的麒麟本源吊着对方，补充，“麒麟源种和天凤真羽本就是贫之，念你破宝秘辛有功，只要老实助我，可酌分给你些许。”

        火室有禁制，能封印南明离火，一块绿铜残片便能压制朱雀真羽。

        听它讲述。

        也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惊觉自己似有恢复了灵智，回顾过去，迷蒙混乱，似真似幻，只以为是大梦一场。

        秦桑让朱雀幼灵好好回忆过去，可被无尽岁月消磨，它只剩一个模糊的记忆，便是被一只手着后颈，不知给丢到哪里，此后一直恍恍惚惚。

        想想自己不久前得意忘形的丑态，朱雀之灵羞恼不已。

        “你忘了贫方才立的誓言了？”

        现在麒麟源种和天凤真羽都丢了，想报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