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觞默默地想,如果这一世还是逃不过前世的命运,在自己彻底
之前,他会主动离开师尊的。
她……有问过这句话吗?
原本就有些怔愣的沐依裳更懵了。
顾觞乖顺的嗯了一声。
沐依裳不知怎么回答。
可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至少沐依裳的心境不同了。
不知不觉间,沐依裳已经将他扶回了房间。
莫名的,沐依裳松了气,心里暗骂白青竹胡说八
,害得她也胡思乱想了。
沐依裳沉默良久,闷闷的叹了气,
:“我不知
。”
顾觞想,真不知
这样的日
还能持续多久。
顾觞咬了
嘴唇,突然笑了起来,“师尊说什么不知
啊?师尊是我唯一的师尊,我为什么不可以喜
?我就是喜
师尊,以后还要一直喜
师尊。”
沐依裳话还没说完,便被这两个字打断了。
等到沐依裳回来的时候,顾觞又恢复如常,安安静静的坐着,像极了乖巧听话的小
。
他偶尔会动一动,沐依裳便耐心的哄着,给他
一
。
师尊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拨动他的绪,最后却又把他扔
冰窟。
可顾觞却不肯罢休,“师尊,我可以喜
你吗?”
可顾觞始终一句话都没说,若不是
还会动,就像是木
人一般。
他抬眸看着前的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总是有一千个一万个办法撒,让别人心疼他。
师尊就注定不是他的。
“喜。”
再次将视线转移回来的时候,沐依裳连忙给他蒙上了黑纱,“不要睁睛,伤
不容易好,这样
去,肯定是要留……”
她终于了笑容,顾
觞瞧在
里,不知
该沮丧还是该
兴。
,睛闭上。”
沐依裳坐在他边,从翠绿
的翡翠瓶中取
一些药膏,动作轻柔的涂抹在少年的伤
。
可以的话,就是给了对方希望,但不可以的话,又好像显得她太绝。
不由得,少年伸了一只手,想要抓住那个飘渺的
影,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怎么了?”沐依裳问他。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沐依裳一时间有些怔愣,很快就意识到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
顾觞眸
垂
来,轻轻的合上了。
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在师尊一冷一的态度之中崩溃掉的。
这突然的问话,让沐依裳有
照顾
觞的
,这会儿应该吵吵闹闹的喊疼之类的。
毕竟对方没有要求她什么,喜不喜也不需要得到她的许可。
可那人却一副不听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样,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一个答案。
这种觉说不上喜悦,但也绝对算不上生气。
连这样的请求都要拒绝,似乎太冷了。
沐依裳没办法回应,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假装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继续扶着他往屋里去。
咙里有些哽
,让她心底里生
一种很古怪的
觉。
因为他突然睁睛,眉
间的伤痕又裂开了,需得重新上药才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卑微,还有一
绝望。
她怔怔地看着前的人,有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他说喜她,并不是第一次。
崩溃之后,他大概会像前世那样发疯,再然后,师尊还是会恨他吧?
阿觞还是原来的阿觞,这样最好。
可此刻却安静极了,定然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阿觞对她,只是对师尊的喜罢了。
可以喜吗?
他的态度转变很大,像是原本就是跟沐依裳开玩笑的一般。
顾觞抿了
嘴唇,
:“师尊打算和萧师伯什么时候成婚?”
“你乖乖坐着,我去拿些药膏给你。”沐依裳让他坐在卧榻前。
顾觞抿了抿薄唇,攥紧了拳
,鼓足了勇气说
:“师尊不是问我是不是喜
师尊?我说……我喜
师尊。”
“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低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