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语气亲昵，同周裴很是亲厚？”云起在对面唤回周家的心思。

        “哪儿敢麻烦您。”周家婉拒：“就是些香烛纸钱，都不重。”

        云起：“好看是好看，不过……”话锋一转，“你们周家人吃糕都用鎏金盘，正餐难直接上金碗？”

        周家唉叹：“怎么办呢，老爷他们不在了，只能我替他们事，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这样一盘糕，怕是不便宜？”光一个盘都好几两银。

        大师敲了敲后背，呲牙咧嘴一阵，“寻清，你继续坐在这里念经，没事不要走开。”

        “周家你一把年纪和小姑娘一样喜这些东西。”云起顺着看过去，调侃。

        “崇善坊三代糕，在本地称为一绝。”

        一回房间原形毕，卷着被打瞌睡前，迷迷糊糊想着寻清那小孩也太好忽悠了。

        寻清半信半疑，他师父修了那么多年法直到最后也没厉害到可以和上天尊直接沟通，大师修为这般吗？

        寻清乖巧，又疑问：“那你呢？”

        “嗯，知错能改也算有悟。”大师忽悠几句，保持着仙风骨走去。

        陆安然不可能当真，不过闻着糕倒是真的香，对着周家颔首示意，拿了一块放嘴里，心中顿时叹，不愧是百年老店，名不虚传。

        云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潇洒甩开玉骨扇，睛略向从他双手拿着的东西扫过，“买了不少东西，看你提着也不方便，不如我让人送你一程。”

        “哦，也就是独木一枝。”

        大师在寻清睁的时候又正经面，咳两声：“我刚才闭目禅坐时知天尊有指引，先回房去和天尊交一。”

        “哦。”云起，在周家以为他就此让开时，冲着旁边酒楼抬了抬巴：“那行，就在这里坐坐，正好有事问你。”

        “老太爷当初逃难来的帝丘，纵然以前有兄弟家族，这么多年没有联络，早断了联系。”

        “周家就没个亲戚？”

        周家战战兢兢放东西，“不知云大人有何吩咐？”他现在不确定，撞到云起是不是意外。

        声音低沉悦耳，说话语气带笑，听着就令人舒服。

        周家了酒楼厢房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也是他见过的，只因那女是个仵作，他印象格外深一。

        “也不是什么大事。”云起气定神闲，桃花半眯，天生风的样，带着不拘小节的表：“周家人都没了，如今上都是你在打理，很辛苦吧？”

        香烛店和棺材铺在一条街，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显得冷冷清清。

        周家见她吃东西只撩起一蒙面布，居然也不取来，因为好奇多看了几。

        周家指着盘：“这盘并非崇善坊提供，是我从家中拿了去，小只用这样的盘装糕，她说好看。”

        云起挑眉，“原来如此，看来不错。”

        寻清惭愧：“大师我错了。”

        两人你来我往闲话几句，说的都是无关痛的话。

        经过崇善坊，又顺便去取了之前就约定好的糕，两个手满满当当一也空不来，转不小心撞到了人上。

        云起勾唇，目光转而笑：“周家这么有钱，不会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买卖吧？”

人后直的背脊上松懈来。

        周家一，听着云起缓缓：“比如贩卖人。”

        云起指尖轻摩盘，上面鎏金描绘缠枝海棠，颜艳丽富贵堂皇，晶莹小巧的糕叠放在上面，致当中透着奢华。

        周家去香烛店待了小半个时辰，来时手里提着个篮，里面装了祭祀用品。

        ―

        “周家不介意分一吧？”

        云起还真不客气，掀开盒盖拿了一叠来，放到陆安然面前，“喏，都快来了。”

        “修参禅要心无旁骛，你这样心思不静怎么能在法上有所收益。”

        周家着实一愣，立：“云大人您请。”

        周家面有尴尬，“这不是我吃，是我家，我家小喜，可惜小丫再也吃不到了，我买来供奉。”说着，又：“哦对了，寻清小师傅也很这种糕，所以多买了一些。”

        对面的人先开：“哟，周家你在逛街呢？”

        周家人老了，反应迟缓，“啊，这样，小少爷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这样说有些逾矩，我心中都当他们是自己孩。”

        周家带着歉意：“云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撞您。”

        陆安然了鼻，注意到周家放在旁边的致盒。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