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番阵仗，罗蓝心里打起了鼓――发生的事似乎越来越反常。

        “不必用这些致的甜言蜜语哄我，我只看结果，周我再来，若你未能描摹好这些花样，别怪我不客气。”罗蓝丢一句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虽然这话冷冰无，羽阳仍受到了罗蓝在她心上的一团火焰，她笑了起来，振作起神对走远了的罗蓝提声回答：“多谢主事大人，官一定会的！”

        车仍旧停在了矢雨城外，羽阳并不着官服，而是简简单单地穿着和普通侍女没什么区别的瑶装，到了矢雨城正门，示了昨日获得的制衣局令牌，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制衣局去。

        步行到制衣局时，连门负责问答的女官都还没到岗，制衣局空无一人，她有些放肆地迈着不规则的小步，小小跃着上了二楼。

        在庆宁夫人公开招募衣饰官之前，瑞安城的百官设置本没有这么一个官职，庆宁夫人为王族公主，衣服一向是代表万亭最平的罗蓝亲自设计的，十余年的相，罗蓝清楚庆宁夫人不是昏庸之人，不可能随意选择如此技艺稚的新人担此要职。

        次日，羽阳比昨日早起许多，让侍女安排了车，早早地来到了矢雨城。

        “因为我觉得，能帮我们这些平民一辈就几套的瑶装，那是很珍贵的事。”羽阳谨慎地回答，但话音刚落罗蓝便一声轻哼，说：“如此，你此刻在这矢雨王城里的制衣局，又算是什么？”

        “你明白就好。”罗蓝没有对她客气，“可能因为夫人一时的欣赏让你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有可能你的确有我所不知的本事，无论如何，来到这里，你必须名副其实地成为一个合格的衣饰官。”

        罗蓝放了手中的图样，摇了摇，也不说什么，只是看向羽阳，把羽阳看得不知如何是好。罗蓝刚想开评价她的图样，想想又作罢，只问她：“为什么学瑶装？”

        罗蓝走到房间门的窗边，无意间瞄了一，发现楼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余名白军装的王城御卫，环顾四周，发现制衣局早已经被御卫队的人包围，锐的她看向了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羽阳，此刻的她早已经活力满满聚会神地坐在位置上开始练习临摹图样，并没有察觉到罗蓝的目光。

        时间尚早，矢雨城除了站岗的侍卫之外没有什么人在走动，安静的日里，羽阳终于空了几分心思在路边的花草里，这是王城里那些万亭最优秀的园艺匠们心培育的成果，一步一景，空气里都是清新的芬芳。

        “官不敢。”羽阳起了，见她今日睛前没有架着那个玻璃模样的东西，这个六十余岁的女人，上有种值得依赖的气质，或许是因为崇拜，羽阳的心扑通扑通着。

        羽阳很在乎罗蓝，很想好好解释，可此刻千万绪，实在不知从哪里说起，而且就算多说些什么也颇有狡辩之嫌。

        “我……”听到自己最崇拜的大师如此质问自己，她的心里顿时一阵委屈与酸楚，她确实从未想过要为任何贵族设计瑶装，但如今站在这庆宁夫人衣饰官之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标榜只喜帮平民设计瑶装的自己。

        羽阳忙收起了轻快的步，整理着装，赶紧在脑中回忆标准的行礼姿势，紧张地走到罗蓝后三步之外的距离，双手互相扣住指节，扶在肚脐上方两指的地方，半蹲颔首问安：“官见过主事大人。”

        刚到楼梯，羽阳发现她的座位前站着个人，定睛一看，那正是制衣局主事罗蓝，正端详羽阳昨夜没有收起来的画稿。

        罗蓝仍看着她描绘到一半的练习图样，令她：“起吧，制衣局里没有尊卑，无需对我行礼。”

        罗蓝面上不悦，心中竟实在地受到了她的――当她看到羽阳的桌上放了大量的临摹练习，仅仅一天就了他人两三倍的量，足见她的沉静与努力。罗蓝许久未见如此学艺不却又勤勉努力的孩，心中有着复杂的欣喜。

        她只得回答：“是……官心里很清楚，我忝居此位，实在愧疚万分。”

究竟为了什么呢……”

        “官明白，官一定会跟着施延大人好好学，一定不会辜负主事大人今日的教诲。”

        这人是谁？罗蓝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