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她直直地看着沈彤。

        “是～今天林总请客。”沈彤着她肩膀让她坐，“这不是就用的你的手机吗？是你买。”

        “呸。”沈彤笑骂。“明天先陪我好好逛逛你们学校，我还没逛过上外呢。”

        “那就好，”林安颜说。“谁都不许跟我抢的。”

        沈彤看着前咕嘟咕嘟的锅。

        “是因为我吗？”沈彤平静地开。

        “那好比嘛……”林安颜嘟囔，“你们都没时差。我和蒋黎，有15个钟！”

        “嗯？”

        “安颜你能走？”

        她把那些捞来，舀林安颜碗里。

        林安颜趴在桌上，安静片刻，又突然开。

        低着扫着二维码，“她去法国啊。巴黎，她们学画画的人的圣地。”

        沈彤也不知林安颜现在还在不在听了，只是自言自语，“我们这行的，作品好才是王。”

        “不知。”沈彤两手抓了啤酒喝了一。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

        “只要不在一个地方，异地会存在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我，我今天不回去了。”姚岚突然说。

        “小诺，是谁啊？”姚岚从椅上拿了外套在穿。

        “老沈啊......”

        “是。”沈彤收起手机，状似随意地说，“异地异国，和你们现在一样。”

        两人权当她还醉着，一起哄着林安颜喝去。

        “紧张啥？”沈彤拍了拍她的背，“迈向成人的世界吧，小朋友！好好奋斗！”

        “......我去找我朋友。”

        “扫桌上二维码就行啦，”老板娘说，“那个立着的牌，看到伐？”

        “……专业第一也没屁用的，”

，“她要不让你去，我去找你们院长！”

        “小诺她也跟着你去德国吗？”

        “我明天就怒背几百单词！”林安颜举起拳。

        沈彤站起，理了理衣服，“都好了吗？那我们走吧。”

        “谁、谁都不许买！”林安颜突然站起来，“今天全都我来买！”

        “我女朋友。”沈彤说。

        “你也一样，123。别死学。GPA那只是个基本的坎儿。你们学语言的，把语言学学地了才行。不然毕业就失业，和我们搞艺术的一样。”

        腩早都吃光了，里面还剩了几块大大小小的白萝卜。

        “她好了吗？”

        “行！一句话的事。”

        她对姚岚了个“嘘”的手势，姚岚会意，也跟着帮腔。

        “老板娘！”沈彤对着柜台招了招手，“我们这桌买单。”

        她愣愣地看着她，往后一缩，“你说的我都开始紧张了。”

        “真的啊？……”林安颜这时倒好像清醒过来了。

        “啊？”林安颜一坐起，“那你们不就异地了？！”

        姚岚白已经快翻到天上，她是个急，筷啪的一声放，去后厨找老板娘要醒酒汤了。

        “……我受不了了，”

        姚岚端着醒酒汤回来，看了沈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