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脑海后面是另一片迷茫的海。
“……”刘建民沉默了两秒,好笑地瞟过来,“你怎么跟刘瑗一样一样的呢,简单的话非要往听不懂里讲。”
他说:“她单位派她去支教嘛,本来说要三年的,说三年回来就能升官儿,结果她么,打报告跟领导说留在那里了,你说她傻不傻,放着好日不过,那地方又又冷的,你说说看,她是不是不听话。”
在额上,冒薄汗来。
也不及叶梓问完原由,刘建民自行解释起来了,还是因为刘瑗。
纷乱的觉停止了,那些奇怪的块全都成了纯白,心也松落落的不再难受,她接过照片,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意思就是,我记错了。”
“你怎么了?”
“她又不欠我什么,啥要跟着我受罪,没理的啊……”
“可你搬过去了。”
“没有,看起来熟,还以为我以前去过,曼德拉效应吧。”她努力想了想,可惜她那脑实在不剩什么东西。
像箭一般,一句没没尾的话穿了叶梓脑袋,它那么清晰又真实地在脑里游走,然后猝不及仿伸尾巴,勾住叶梓的衣领将她拖到陌生朦胧的场景里,而那里有人说: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起鼻,给叶梓惊到了,这让她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山……”纷乱的图画突然就现在叶梓脑海里,可它们五颜六,不成形状,只是搅得脑海一片混沌,和心的痛和在一起,徒增煎熬,以至于叶梓不得不腾一只手去安抚太阳。
“咋啦?”
她想不明白,有着难以言述的烦躁,于是她在心恶意地反驳,不,她只是觉得可怜,刘瑗真可怜,刘建民也真可怜。
“我在想,刘瑗要不是我女儿就好了,那么可怜的小娃,她妈走得早,我这辈到了都没什么本事,她那么聪明,你说长在哪家有钱人家里多好。”
“……”刘建民低,摸摸那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轻轻叹起气来,“我是她爸呀,她想的事,当爹的哪能拦她,那地方其实还行,开个小店,看看店也舒服的。”
图塔。
“哦对对对,这是图塔那里的!刘瑗在那里上班,我还在那里开店的我都想不起来,这脑真的是!”
叶梓在这调侃里察觉到了囧意,摸了摸鼻不禁转移话题:“你老家就住这里吗?”
叶梓莫名有失落,不由腹诽那人也不讲清楚,比如她谁呢?谁又会是可怜的?
“你在嘴,其实你很他们,你他们才会觉得他们可怜。”
“啥?什么曼效应?”
“那不是,我老家要再往东一儿,我特地搬过去的。”
其实你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