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湾的房变得空空,温成悦每天如一只孤魂野鬼一样在房里四飘,这个家是胡桉一手布置的,他们在房的每个角落都留回忆。
温成悦将申城翻了个底朝天,开着车走遍了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胡桉。
他大梦初醒,开始疯狂给胡桉拨打电话。胡桉一通都没有接。
他想,他完全能理解胡桉此刻的心,所以他会包容胡桉所有的绪,他相信胡桉只是因为父亲的事一时冲动与他说了分手,或者她只是在撒,怪他前段事没有时时刻刻在她边,才给他的一小小惩罚。
当他对着手机通讯录发呆时才发现,胡桉好像在家里事之后就很少与外界联系,她在大学时就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寝室里那几个女孩与她走的近,但是在胡桉父亲落之后都退避三舍,再没听到她说与寝室妹见面的事。
服务生见温成悦久久没有回应,只好上前去问,却见温成悦一抬便是满脸泪,大惊失,“温先生,你怎么了?”
每一朵都开的极好,艳滴,花苞大小也是恰到好。
温成悦想,胡桉大概是一时间钻了角尖,他前段时间对胡桉的关还远远不够,才让胡桉这样患得患失。
他在那天之后没有再打通过胡桉的电话,胡桉也没有再回过青林湾的家,她也没去过学校。
他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还在日料店,戒指还在自己兜里,手机还在自己手里死死的攥着。
冰箱上贴满了两人一起照的大贴。
温成悦一个人在餐厅里从五半坐到十,服务生尴尬的在包厢门踌躇了很久还是礼貌的来问了一句,“温先生,今天计划好的求婚环节是取消了吗,我们这边的小提琴手要班了,主厨也要班了。”
我们分手吧。
胡桉一定是他的那肋骨,所以只有两人在一起时他才会觉得完整,而不是此刻的痛彻心扉。
胡桉真的只有他了。
温成悦泪急促地落来,颤抖着嘴唇摇了摇。
而他留给服务生一个沉默的背影,因为他收到了胡桉的信息。
轻飘飘几个字。
胡桉的笑脸在温成悦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第一次到胡桉已经完全他的骨血。
他的泪一颗接着一颗的顺着消瘦的面颊落,落到他的衬衣上,留小小一片濡湿。
他在夜晚这样安自己,拼命告诉自己胡桉只是开玩笑的,她会收回那句话。就这样反复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抱着胡桉曾经枕过的那支枕,挨过这漫漫长夜。
冰箱里还满了胡桉吃的樱桃和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