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品。
是果刀。
人在濒临绝望的边缘,哪还顾得上血和疼痛,解决不了前的麻烦,他一辈都将深陷泥潭,然后他不再挣扎了,准确摸到刀柄,双目赤红地爬起来。
要死一起死好了。
正当他决定刺向人渣的前一秒,林国富的电话闹铃响了,最近的椅被他踹得歪歪斜斜,他癫狂完才接通。
电那边的谈话容林许成没听见,但他知,这通电话不仅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林国富接完电话摔门而去的一分钟后,他泫然泪地丟掉了手中的刀。
蹲在墙角一直哭一直哭,泪比他的鲜血还多。
后面想想为那人渣哭不值得,他站起来,泪,用纱布替自己止血,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疼。
清理完狼藉,敲门声响了。
周郁迦冷静自持地走来,那双凌厉的眸不温不淡的,却又能轻而易举地毁掉林许成最后的尊严。
周郁迦看起来不想说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应该清楚吧,是我动手脚让他输了钱。”
冰冷的语气和冰冷的态度齐齐钉向他,林许成想装傻都装不成:“我知。”
林国富一输钱,他儿就遭罪,无论输多少,拳脚的力可一分不减。
也是凑巧,今天他刚好放假回家签贫困生补助的证明,林国富就怒气冲冲地从赌场回来。
而且现在很晚了,附近又是著名的贫困窟,周郁迦却现在这,应该是提前计划好的。
“哦,那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他打残废……”周郁迦顿了顿,像是刻意调,“又或者是被打死啊?”
曾经的室友昔日的朋友,说翻脸就翻脸,语言又恶毒又可恶,林许成却莫名释怀了,他态度还好的,说:“可我已经死过很多回了。”
指的是心。
周郁迦没说什么,只是在沉默中凝视着黑夜。
桌上放着已经盖好章的信纸,唯一恩的是,上面没有沾到他的血,周郁迦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意外动了恻隐之心。
林许成多次言又止,绑着纱布的手掌隐隐渗血来。
这时,警车鸣笛的响声猛然划过夜空,打破了这幢破旧小楼仅有的安宁。
一个残忍邪恶的想法猛地钻林许成的脑海,假如把林国富抓监狱,一切或将万事大吉。
他若是还在乎所谓的亲,那真的是没救了。
周郁迦穿了对方的心思,蓦地一笑,林许成如大梦初醒一般。
“我会帮你。”
房门虚掩,周郁迦走了。
他说他会帮他,前提条件就是向她个歉,好好个歉,就那么简单。
海棠花谢了一地,林许成的歉意仿佛堆积到了。
只因她说,“那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怎么会不疼呢,可肉上的伤痛远不敌神上的,他经常因为原生家庭的残缺而陷耗,埋怨上天的不公,他把大量的力和时间都扑在学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