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逢棋一直盯着她没说话，她才反应过来还没回答医生的问题。“我没有不舒服。我来找柴玥医生，她有手术，护士说让我来找你……”

        她确实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医生，“谢谢医生。我想问兽人为什么会有发期？男女兽人发有区别吗？会互相影响还是怎么样？”

        “所以第三个问题，不是互相影响，而是男兽人只能被支影响。”

        隐在电脑屏幕后的景逢棋眸光闪了闪，查了路山晴的就诊档案。

        “每一批次的试验兽人会在茧蛹里待满6年，这足够作为‘人’的那分成长发育。至于‘兽’的那分，女兽人需要通过发期促基因一步合完善，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的生机制。就好像虫化茧成蝶的过程。”

        啊？什么意思？是可以聊天的意思吗？

        越说越小声，景逢棋一副面无表的样转动灰眸持续地打量路山晴，让她有种闲得没事跑来妨碍医生工作的窘迫。

        “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有区别。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尽量简单跟你说。茧蛹选择试验的年龄标准为：开始成熟程前期。成熟程包括个生官的形态发育、功能发育的成熟和第二征发育的成熟。女最不超过10岁，男最不超过12岁。”

的，很少见，看人的神中也带着冰冷。

        路山晴，这回懂了，医生讲得很清楚。柴玥要是在这里肯定很惊讶，景医生什么时候会给人讲这么多话？

        “而男兽人实际没有同等意义上的发期，他们的基因化始终有所缺陷，类比于给一个老旧型号的机人加装一条新的机械臂。”

        “医疗中心会安排坐诊医生，我只是被安排值守而已，不会打扰公务。你找柴玥有什么医疗问题也可以问我，非我专职的分我也可以酌回答。”

        景逢棋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状又再次问：“你在茧蛹里的时候没被教过吗？这些都是试验需要接受的认知教育。”

        莫名变成兽人认知教育漏网之鱼的路山晴有些讪讪，“实不相瞒，我那时候可能年龄太小，脑不太好使，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不过大家现在都秉持着人占上风的理念，这种影响最多是躁动。在兽之，就难说了。”

        一直试探着提起茧蛹的景逢棋在心里自嘲一笑。

        就在她以为医生一句话是要请她去的时候，对面开了，“我是兽人。”

        她也不想啊！

        柴玥只说了发期促二次发育，还有什么容易引起乱，其他的她想问清楚。

        原来只是记不清了吗。

        景逢棋的声音很清朗，如潺潺浸心脾，聪明地看透了路山晴的不自在，并且也有意消解。

        莫名的熟悉让路山晴放松来，问了一句：“医生你是兽人吗？”发瞳和普通人差距比较大，是兽人才会有的一种表现。兽人之中也少有当医生的，所以她好奇。

        仔细看才发现他发是墨绿，梳着三七分侧背，气质里一丝优雅。看久了有熟，但她确实对景逢棋这个名字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