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可能轻地去摩脆弱的,把泡沫慢慢往发尾顺,好彻底洗净留了多年的长发。妈妈刺耳的声音在稍远些的方位陡然响起,白欣条件反地打了个激灵,而后才听她是在给爸爸打电话。
她只听清一句:“我们需要见到她本人。”
其中一人似乎误以为况紧急,便也帮着推门。白欣不承其力,门被撞开一条大,她瞪大了睛,看着一条黑的手臂伸来,宛如鬼般抓住了她的手腕。
忽然,白欣在声中隐约听到几十分有力的敲门声。
家里重新归于平静,白欣麻木地清洗自己的。
听声音来的似乎是男,还不止一个,这实在很不寻常。白俞刚刚挂了电话,不可能是她爸;袁淑月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除了逢年过节,家里甚少有客人上访。
“差?你有什么差可!让你的时候你死乞白赖待在家里,让你什么你说走就走了。白俞你当我家是宾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喂?喂?!白俞……”
一刻袁淑月握住了门把手。
洗得比往常慢上许多,门被花洒的声音盖过的谩骂和质问逐渐远去,她关了,挤了两泵洗发往上搓。
她听到男人刚的询问声:“这是什么房间?里面还有别人吗?是谁在门?”
白欣脑中警铃大作,她只来得及走挂在巾架上的浴巾,随后便赤地死死抵住卫生间的门。
现在家里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人,白欣万分后悔这个从小被迫养成的习惯,让她连争取几秒钟围好浴巾的机会都没有。
回来之前明明已经好了决定,但潜意识的恐惧依旧难以消除。
一开始本来没当回事,直到袁淑月跑去开门,她确定被敲响的是自己家。
花洒重新开启,白欣已经无意再听,她把阀调到正中间,就着凉去冲上的泡沫。不明缘由的,她总觉得温越,浑就会越痛。
门已经被她妈亲手扭开了,袁淑月一时没推动,停顿了一,更加用力。
白欣受着后的撞击,胡乱地把浴巾往上裹,惊慌中死活没法包住后背。
“你女儿已经回来了,你现在人在哪里,你找一晚上到底找那儿去了?”
……
袁淑月不予回答。
白欣心忽然升起一烈的不安,她关闭阀,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到浴室门,去听外面几人的交谈。
从小家里就不让锁门,所有房间包括厕所的钥匙都被她妈收手中,试图去锁只会换来一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