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章  摇篮曲（世界线A）

        天明时分，几日不曾xia雪，雪地初rong。

        沿途枝叶的loushui沾湿衣服，满shen寒气。

        悬崖边有一chu1开阔的平地，山风凛冽。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背对着他。

        “我当然会来。你没有找公证人。”

        本杰明xia意识地握紧了手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没有参加决斗的经验。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让这件事在我们两人之间结束。后生，你很有勇气。”

        男人转过shen来。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凸chu的前额，深邃的yan睛和gao窄的鼻梁，右脸上有一dao伤疤。

        一张充满野xing的脸。

        “我们还没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我们不能坐xia来谈一谈吗？”

        本杰明还想争取一xia和平解决。

        “哈哈，我是个cu人，可不懂辩论那一套，只知dao谁拳touying谁当老大。看到我右脸上的伤疤了吗？那是弗拉德用一把银剑留xia的。我希望你的zi弹也镀银了，不然我可gan觉不到痛。”

        莱卡翁指了指贯穿自己右脸的伤疤，无所谓地笑了。

        本杰明注意到：他的右yan有些浑浊。

        “小鸡仔，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看我的yan睛瞎了一只，我的鼻zi和耳朵可灵着呢。”

        莱卡翁甚至低xiatou，给自己的手枪装zi弹。

        他太自信了，好像gen本没把本杰明放在yan里。

        “没人能躲过zi弹。”

        本杰明将枪对准了莱卡翁――他要杀杀他的威风。

        “那可说不准。在开始之前，我们先谈谈赌注吧――假如你赢了，我会离开；假如我赢了，我会带走罗莎莉亚。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莱卡翁往前走了两步。

        “……如果我们都活着的话。”

        本杰明后退了两步。他太紧张了，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没上过战场。

        “放轻松，我都怕你走火了。”

        莱卡翁继续往前走，直到xiongkou挡住枪kou。

        “站住！太近了，这样真的会chu人命的！”

        本杰明实在受不了了。

        他anxia了扳机。

        “睡吧，我亲ai的孩zi，睡吧。”

        他听到了歌声，是非常温柔的摇篮曲。

        “你醒了？”

        本杰明睁开了yan睛。陌生的床ding。

        “手枪决斗好玩吗？这就是你在海军学校学到的东西？”

        是罗莎莉亚的声音。她坐在床边。

        她没有dai面纱，系着一件黑底的红叶刺绣的丝绸袍zi――应该是睡衣。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片段：

        “哇，你怎么把房间nong成了这样，你不会是在针对我吧？咦，你快看，门feng里面好像有东西！”

        拉杜陪他回到了房间，他发现了一封决斗书，然后……

        “我……”

        他刚一张kou，就被罗莎莉亚捂住了嘴。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在决斗中gunxia了山坡，现在需要静养。能捡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罗莎莉亚瞪他一yan。她难得展示chu有小脾气的一面。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自己还ting结实的。

        又一个记忆片段：

        “不行！你要是不去，就等于认输了！决斗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对方，而是展示一种永不退让的态度――你就朝天上开枪，大家都是ti面人，莱卡翁也会照zuo的。”

        拉杜展示了他对贵族社交的“gao深”理解。

        ――莱卡翁他还活着吗？

        本杰明用两只手叠成一个狼tou。

        “你问莱卡翁？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动shen返回领地了，还托我和你dao个歉。”

        罗莎莉亚接着问dao：

        “听拉杜说，你们俩是为了我打起来的？以后还敢不敢zuo这种蠢事了？diantou或者摇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