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Z的发,说:“你现在不是
得很好吗?”
鳄鱼女士说:“你可以无所作为,也可以选择改变。改变是会痛苦,因为你要跟各种不确定抗争,是不是?你要跟别人解释你的创业项目,那些人大多不在乎你是怎么想的,他们只计算投资你,你能给他们赚多少钱。你在新的公司推
战略,其中不免有很多琐碎的,无意义的争吵,不规范的
程和不合作的人。”
“我有意外耶,”Z说
,“我以为你会因为他以前
的事反对我们在一起。”
鳄鱼女士心虚地说:“小囡,其实我最没发言权。想想我跟你生父。我当时也超的好吗,那个男人还不是老登的时候很会装,跟我聊了很久的文学和历史,还投我所好,买话剧贵宾票约我看,组全是我喜
而且很难见到的作家的沙龙……还有很多。谁能想到他那时已经结婚,还有不止一个
人了呢。”
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睡衣。今天她留宿在Z的家,只有一张床,她们要一起睡。Y已经被Z打发回了自己的住所,走之前说是很兴见到Z跟妈妈多接近,实则恋恋不舍。
“你喜就好啦。”鳄鱼女士说。
“什么中二发言,”Z吐槽,“你最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反正我不会反对你们就是了。”鳄鱼女士说,“如果他让你伤心了,大不了我俩再变复仇联盟,我助你一臂之力,把他搞得
败名裂。”
Z在往脸上抹面霜,给鳄鱼女士分了,两人趴在床上一
推平
肤上的护肤品。鳄鱼女士说在欧洲
了什么,还跟哪些帅哥约会。然后又聊起对Y的印象,鳄鱼女士并不讨厌他,但也说不上喜
。
Z问:“你反抗过吗?”
她觉到Z的
神带着悲伤,便笑
:“小囡,别这么看我,现在已经过去了。”
“嗯……你睡前有什么习惯?”她清了清嗓,“比如说要讲故事什么的。”
Z回答:“那是小孩才的吧,我现在就
Z了
。
“是有看一啦……”鳄鱼女士承认。
“这就是世界本来的面目,”鳄鱼女士耸了耸肩,“人们都是这么过的,你痛苦是因为在反抗它。”
Z问:“可是我想
的事
,继续生活,也注定要承受痛苦吗?”
Z咋:“看来他真的是有手段啊。”
她停了一,接着说:“我才发现,痛苦原来也是一种奢侈。在那里,我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保持思考,不然的话,我就会慢慢地坠
麻木的深渊,变成只会行走的疯
。”
“因为你一直以来的事
,无论是上学时选择学习的专业,还是后来的事业,都是为着变得更
,逃离你父亲对我们的控制,你很少考虑自己真正喜
的。当这个“任务”结束后,你想要
什么呢?这就是我所比喻的逃离洛阳城。但你不是李靖和红拂,你所在的也不是书中的长安城,书中人
的结局,是属于王小波的,而不是你的。后来的
节要你自己去写。”
聊着聊着也到了睡觉时间。从来没跟妈妈睡,Z有别扭。鳄鱼女士也是一样,盖了被
,
睛在天花板乱飘。
鳄鱼女士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思考片刻:“说实话,我在年轻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以为我一直在反抗,痛苦已经成为一种状态。我不停地思考,写作,辩论,用文绉绉的术语解释和批判一切。直到……直到我了疗养院。”
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