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反正我又不止有这一。”
她大笔一挥签完字,拍案而起:“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他笑:“现在你也是有钱人了。就算失业也能包租婆,要是我破产就傍着你好了。”
她了鼻,说:“行吧。不过我可是要挑一挑的。”
他笑意不减:“你还想挑?”
她蹦起来吊在他上,企图蒙混过关,却被他勾着巴封住嘴。
第二天她和朋友聚餐,给她过生日,Y也一起去了。到最后她们在深夜的路上勾肩搭背唱歌,临到分别,在十字路,她们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Z站在路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她想起刚才临走,E小回过,对着她和C说:
“愿你我在最后都能踏上雪山。”
她挥了挥手,上了车。C很开心地哈哈笑,被司机扶上车。
她的手举在空中,慢慢地放了来。
有人说青和对青的受无法同时拥有。是这样的。
她想起最初和她们两人的初见。中时她偶然经过乐队排练室,听到音乐声在墙边徘徊,两个女生垂丧气地走来,说吉他手跑了。她们看到她好奇的神,邀她来玩玩。然后她学着学着,就成了新的吉他手。
她觉到时间如实质从她的走,剩一种孤独,正如天没有不散的筵席。她笑自己最近总是伤,手刚落,就被他牵起来。
“想弹钢琴吗?”他问。
有些突兀,但她没犹豫就答应了。他带她穿过安静的小巷,梧桐树卷风发沙沙声。直到看到栎路76号的牌,她才记起是哪,脸臭了。
他也想起来,有心虚。这座老洋房是之前他以项目要挟,带她来的地方。他注视着她,想着要不就走了,她哼了一声,问怎么去。
“没带钥匙,只能翻墙去。”他说,“翻吗?我托着你。”
他说得很自然,仿佛翻过几百遍。她被这种随意所传染,耸了耸肩,说她能自己来。
挽了裙,她脱鞋扔到墙里,抓着栏杆一蹬就跨过,他的手还试图在面扶她。
“手不错啊。”他挑眉。
“当然,”她落地,“我小时候可是到翻墙的。”
他跟着翻越而过,熟练又潇洒的样,仿佛像晚归的中生。开了密码锁门,大厅里昏暗,他开了一盏落地灯,掀开防尘布,一架施坦威展现在前。
她吐槽:“施坦威放在这不用,暴殄天啊。”
他毫不在意:“我本来就不喜弹钢琴,是我妈着我练的。”
他让她在钢琴前坐,他坐在她边。弹了一组琶音,施坦威音依旧,可走音得厉害。也没人理会,他活动了一手腕,问她想听什么。
她说:“你能弹什么我就听什么。”
“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他戳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