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吗?”
“嗯,”黎柏佑早看到了,不知她躲个什么劲儿,把她拉过来,明知故问地指了指,“睛怎么了?”
“不知,早上起来就这样了,”祝凡清又扭,鸡挡住睛,总之就是决不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可能睡眠不足吧。”
“是么,”他轻笑着,表很是耐人寻味,“昨晚抱着我哭,忘了?”
抱着他哭?
记得在梦里她抱得很用力,仗着是最后一面,是假象,边哭边往他上蹭......
他竟然没死?
祝凡清放鸡,借撑脸的动作挡尴尬的表,轻飘飘地哦了一声:“我以为那也是梦。”
也?
黎柏佑很快抓到重:“原来梦到我了。”
“噩梦。”
黎柏佑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玲珑的腰背曲线,脑海中倏然浮现网上最近很火很傻的一个视频。
他摊开手掌,拇指和中指拉长,在她腰后比了比。
而后,手腕前移,气定神闲地搭在她后腰上,睛注视她的红耳尖。
笑了。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祝凡清挡开他的手,一时遗忘自己的睛,看着他,“死了。”
黎柏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
“哭那么伤心,是因为我死了,抱我那么紧,是因为我没死。”
“...........................”
黎柏佑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吻有些缱绻:“你好好摸摸,我在啊。”
到他光白腻的肌肤,祝凡清拧眉,回手。
这人肤怎么比女孩还好。
视线挪到他手背上的淤青,腕还有些抓痕,肯定是昨天揍孙爵的时候伤的,他太用力了。
抬眸和他对视一瞬。
“手要上药。”
“没人帮我上。”黎柏佑把自己说得很可怜。
又瞄了那一大块明显的淤青,祝凡清问:“家里有药吗?”
“没有吧。”
收纳活归张姨,张姨这会儿......祝凡清扫了一圈,没见着人。
过了会儿,祝凡清瞅了时间,发现他还穿着睡衣,才问他:“妈妈为什么说你今天待在家?你不上学吗?”
“让我低调。”
昨天事闹那么大,他们当着上百师生的面被警方带走,虽然没看,但也能猜到论坛肯定又被刷新了好几轮。
此时待在家不现,的确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不过祝凡清还是心有不安,总觉得这是风暴前的宁静。
他把人家儿揍得面目全非,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却完好无损地被放来,人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啊。
可偏偏他悠哉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地倒了杯凉白开喝,好似这事发生在别人上。
“再不走就迟到了。”
猜想被迫中断,祝凡清拎上书包:“黎柏佑,昨天谢谢你替我,但能不能别再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