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面如冠玉的夫君坐在矮榻上,雪白的里褪至膝盖,手里握着一条大红的肚兜。
“我是残花败柳之,不敢再奢求什么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苏凝霜的中渐渐蓄满泪,牵着萧琸的手也颤抖起来。
她们夫妻俩,已经坏掉了。
“不,相公,是我连累了你。”苏凝霜走过去,仰着脸歉疚地看着他,“絮娘托梦给我,说我怀的是个女儿,她跟那时候一样可亲。相公,三王爷死后,她还住在那个院里吗?”
萧琸满面羞惭,将黏答答的肚兜藏到后,穿好,讷讷:“凝霜,对不起,我不该……”
苏凝霜越发确定萧琸的心意,却没有拈酸吃醋,而是低声:“相公再打听打听吧,絮娘对我们有恩,又与我十分投缘,无论她是生是死,总得有个说法。”
萧琸并未走远,就在几步之外的隔间。
“回不去了。”苏凝霜幽幽叹气,努力扯起嘴角,“相公,我负你良多,真不知该怎么弥补才好,要不……你想法把絮娘求娶来,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吧?”
一向光风霁月的萧琸脸颊涨得更红,在苏凝霜的问,磕磕巴巴地:“我前几日偶然、偶然经过那里,看到大门紧锁,绕到后门时,地上已经长满青苔,卖货的老伯说,早在几个月前,宅便没什么人居住了。”
忽然涌大大的。
两个人俱是浑一震。
她和他暗中挂念的,明知不该却忍不住肖想的,是同一个人。
“凝霜,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萧琸立时打断她的话,“我这几个月……之所以搬到书房,一是怕动了你的胎气,二是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觉得自己百无一用,只能睁睁看着你受辱……你再给我儿时间好吗?我保证我能想通,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接来的日里,他四打探絮娘的落,却总以失望落空。
柔的手指伸花。
她在……她在絮娘手中了,花沉浸在余韵中,仍在不住痉挛。
什么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全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
单上没有血迹,也没有腥臊气味,并不是。
苏凝霜知,那肚兜的主人并不是自己。
直到这时,她才认清现实,咀嚼无尽的悲哀。
苏凝霜心乱如麻,穿好鞋,跌跌撞撞地去寻萧琸。
萧琸满脸隐忍之,右手隔着肚兜飞快套的阳,将到轻的布料上时,偶然抬,和她对视。
疼痛渐渐退却,相对应的,古怪的酥麻之变得明显。
她从梦中醒来,发现枕边空空,湿黏一片。
“我很喜絮娘,愿意与她妹相称,共事一夫。”苏凝霜的表中一儿急切,“我知你也喜她,跟我一样担心她,你就答应我吧。”
苏凝霜似有所,伸手去捞絮娘,却捞了个空。
她还以为自己有了小产的征兆,吓得连忙掀开薄被。
好好的一个活人,竟似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留痕迹。
萧琸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一找,就是好几年。
尊严被践踏,好被毁灭,肉逃离窟,灵魂却沾满脏污,再也洗不净。
她们已经不可能回到鹣鲽深的过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絮娘的加,手挽着手艰难地往前走。
响亮的哭声犹如动听的仙乐,她紧抱着孩,听到絮娘柔和的嗓音:“血块好像没有排净,苏夫人忍一忍,我伸手去,帮你清理一。”
苏凝霜急促息着,看见絮娘跪在她间,致如白玉的脸儿挂满汗,娥眉微蹙,红唇紧抿,两团又大又圆的乳儿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萧琸和苏凝霜推心置腹地谈了许久,终于接受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