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唇，压满腔的愤恨与耻辱，：“臣妇虽然舍不弟弟的命，也不能不要脸面，像低贱的娼一般，由着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咱们索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絮娘听他这是唯恐天不乱，打算挑拨苏凝霜针对自己，一紧，有些惊慌地看向正襟危坐的贵夫人。

        苏凝霜和她想象中的形象既有相同，也有不同。

        “多谢王爷好意，凝霜还是跟我坐在一起吧。”萧琸秉着“能拖一时算一时”的想法，紧紧握住发妻的手腕，不许她挣脱。

        苏凝霜与萧琸对视一，对着他盈盈一福，姿态恭顺，说话的语气却透僵：“王爷，臣妇明日还要早起侍奉婆婆，不便晚归，戏就不看了。您有什么要求，不如直说吧。”

        饭罢，徐元昌站起，装模作样：“我们去湖边散散步，听会儿戏吧。”

味儿，徐元昌却放肆地盯着苏凝霜，骨的神像是已经将她扒了个光。

        苏凝霜咬咬牙，正要落座，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拉住了她。

        苏凝霜察觉絮娘释放的善意。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除去即将称心如意的徐元昌，另外三个人都不甘味。

        因此，不如提前把话说清楚。

        不过，徐元昌的无耻程度，还是远远超她的想象。

        絮娘定了定神，拿起筷，给萧琸挟了一段烧得烂的鹿筋，紧接着便给苏凝霜盛了一碗燕窝。

        一样的份贵，仪态从容，不一样的是，她的里并无敌意和轻视，只有得化不开的绝望。

        她担心徐元昌贪得无厌，陪侍过一回，还有第二回。

        徐元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们两个，像是猛兽欣赏掌心垂死挣扎的猎。

        他顿了顿，调戏：“不过，若是那时你被我顺了骨，上了瘾，不舍得结束，我也不是不能通。”

        “萧夫人糊涂了，你不是要借种么？”他了嘴唇，眸光微微闪烁，说的话令她如坠深渊，“自然是什么时候怀上我的骨肉，什么时候了事。”

        “我一向最好说话的，对吧，絮娘？”他看向絮娘，与此同时，剥开一个红彤彤的石榴，将晶莹如红宝石的果粒倒在手中，嘴里。

        “萧公，萧夫人，你们尝尝这里的饭菜合不合胃。”为了打消苏凝霜的疑心，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燕窝，当着对方的面品尝。

        他斜睨着她微隆的脯，笑得好像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为了让无辜被拖的相公好受些，她看着絮娘，勉挤一个笑容。

        “久仰夫人芳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他嘴角噙笑，请苏凝霜坐在自己边，却将萧琸安排给絮娘招待。

        “也好。”他恶劣地给他们留息的时间，却命絮娘在萧琸另一侧坐，“絮娘，你和萧兄弟已经熟悉了吧？替我好好照顾他。”

        整齐的牙齿咬破果肉，一霎那间，汁迸溅，甜香四溢。

        思及萧琸自述的经历，她对这个即将分享相公的女复杂，既觉嫉妒，又明白她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