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满脸的不可思议,“我烧得最严重的一次才38oC左右,你这也太严重了,昨晚被没盖好?着凉了?”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许如意依然不放心,执着,“我还是留来陪你吧,我和周晓说了,她会帮我们一起请假的。”
征得主人家的同意,许如意牵着闻莱的手,兴奋地走过去:“听说这种椅对脊椎不良患者非常友好唉,你觉得怎么样?”
扎针的程很快走完,许如意拿着遥控站在她后,一会儿问她想看什么剧,一会儿问要不要接杯放她旁边,铁了心要帮闻莱解决一切琐事才肯离开。
可她早已没有多余的意识去分辨它来自谁,来自哪里。到底是低估了病的能力
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承受每一份孤独的,或许就像现在这样。
话外音被识破,许如意嘴里嘟囔:“爬一层楼就喊好累好累,站在太阳底要不了十分钟就中暑,洗把冷脸都可能冒,你不是老人家谁是老人家,质弱成这样,说不定还不如老人家呢。”
闻莱看着心动,躺上去得多舒服啊,电视机就安装在椅前面的墙,省的她们动手搬。
输架上挂了三瓶药,意味着两个小时之后,她就会如约现。
医生开始拆一次针的包装,塑料袋噼里啪啦地作响:“去里面可以睡床,但看不了电视,躺外面可以看电视。”
“我有那么脆弱吗?”闻莱自我怀疑地问。
许如意新奇:“现在医务室都那么人化了吗?还有电视看。”
“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能行的。”
她不敢说……
闻莱整个人昏脑胀的,本能地依靠在好友的臂弯里,趁医生走到里屋药,她仰着同许如意低语,
“好的。”许如意扶她起。
为难了几秒,“电视吧。”她说。
屏幕中的清画面逐渐转变为虚影,墙上的挂钟在嘀嗒嘀,饮机时不时冒咕咚的气泡声,闻莱在这些自然的白噪音中听见了另一种声音。
她拍了拍闻莱的胳膊,“选哪种?”
“里面外面有什么区别吗?”许如意将她扶稳。
“乱讲,明明是39.1度。”她吐了吐 ,小声吐槽医生看的不准,还没她这个冒金星的病人厉害,她说:“不会烧成笨的,我有经验。”
“不要了。”闻莱果断摇,已经耽误她不少时间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小事,三番两次地麻烦自己的朋友。
“那大课间,铃一响我就来接你。”许如意看着她。
闻莱连续打了三个呵欠,医生这才端着注盘从门来,“小姑娘,你是要在里面挂,还是在外面?”
闻莱调整好最后的坐姿,双脚踩上突的底座,大分贴着椅背,闭受:“还行,有硌肉。”
医务室的面积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总共两个房间,门左手边的房间是存放药品的地方,正前方摆了一张办公桌,背后的墙上挂着一面锦旗和一张视力表。
“你说呢?”
许如意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这得需要生多少次病,遭多少磨难,才能心平气和地讲这句话。
完了,她额外调一句,“我脊椎没问题,别总把我当成六十岁的老太太。”
每把椅都是可移动的,病号可以随意调整位置,想躺哪躺哪,果然很人化,她们都看见一张木制的摇摇椅,不用猜就知,那是医生专门买给自己、用来发呆打盹、喝茶聊天的休闲单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理似乎在任何地方都适用,她选择了床就要舍弃电视,选择了电视就要抛弃床,就不能把它俩拼在一起吗。
离去的人已经远去,徒留落寞在漫天的尘埃里飞。
闻莱趴趴地歪在许如意怀里,打架,她一闻药味就犯困,一困就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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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墙的背后就是医生所说的里面,另一个房间,里面摆了两张床,床与床之间夹着一个柜,和普通病房的构造一个样,剩的外面则是放输椅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