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苑被石灰粉迷住睛,拿手帕了,犹豫片刻,没有追上去,而是循着季云生的脚印绕到房屋后面,问:“公,你没事吧?我有官职在,并不是恶人,你若不放心,我去叫几个皇城司的护卫送你回家。”
季云生克制不住本能,把手伸裆。
和贼人一起落在的地面之后,季云生正要起,忽觉一淌过四肢百骸,浑上都腾腾地烧了起来,呼急促,手脚发。
他想起三师兄过的馊主意,想起自己当时还嫌那个主意三滥,如今却真的中了阴招,就好像故意在这里设计她一样……
男人背对着她靠在墙角,不发一语,浑抖颤。
他有心将季云生劫回去,扭一看,猎已经不知所踪,心中的不甘,撒一把石灰粉遮挡程苑的视线,趁机溜之大吉。
他想,他的声音既嘶哑又虚弱,和平时完全不同,应该能够瞒过程苑的耳朵。
季云生知自己着了歹人的,心中又急又恨,声音却绵绵的:“卑鄙、无耻、……”
“这位大人生得真是风倜傥啊。”那采花贼摘面巾,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邪笑着走近季云生,摸上他的手背,“今夜的月这样好,打打杀杀的多扫兴,咱们换个地方快活快活才是正经……”
他连忙抬手掩住鼻,却为时已晚。
可程苑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是云生吗?”
季云生提清明,翻转手中的长剑,用剑尖重重划过墙,发刺耳的刮声,使浑力气叫:“救命!大师兄救我……”
采花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多谢大人夸奖,快跟我走吧。”
他不敢托大,连忙把季云生放到一边,剑迎战。
总不能……总不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再厚着脸求她帮自己解毒吧?
季云生早就认了程苑。
采花贼“哎呦”一声,转看见一名劲装女骑着快冲城门,虽然风尘仆仆,蹄却十分轻盈,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练家。
正因为她是程苑,他才要躲。
“无耻之徒,还不束手就擒?”季云生的双目中迸锐利的亮光,手中长剑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得贼人连连后退,跌落屋。
附近追上采花贼,和他一气过了上百招,渐渐占据上风。
方才隔得太远,云层又遮住了月光,她没认季云生,只能通过对方的形和手中的长剑猜测他是个成年男。
她发间的三棱锥,从背跃,和采花贼缠斗在一起,厉声喝:“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在天脚掳掠良家妇……良家男?”
他说着拦腰扛起季云生,打算把他带到贼窝慢慢享用。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自远飞来,砸中采花贼的后腰。
这骑的女不是旁人,正是程苑。
他一边疯狂地蹂躏着自己,一边带着哭腔:“我没事,你先走……”
不行,不行……
季云生飞扑而,抓住贼人的衣襟,一刻便觉香风拂面。
“多闲事……”采花贼只跟程苑过了几招,便知她的厉害,不敢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