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明白这是要在牢中厚待她,就当住客栈了,没等小皇帝说一句,就往地上噗通一跪,一个响磕去:
“陛大恩,臣妾铭五。臣妾还想向陛讨赏!”
这是她今日上朝堂的第二个目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要天开应允,谁也不能阻碍她了!
众臣又沸腾了,从没见过厚颜无耻向天主动要奖赏的。
萧泽兴趣地:“江夫人,你说吧,只要不是违反大燕律的事,朕都会答应。”
“今日是二月三十,巳时国监举办考,请陛将徒刑后移一天,在牢里关臣妾到三月十四申时。臣妾若能取得率堂前五名,想在牢中温书,以女之参加京城会试,《大燕律》中对应试士的称呼是‘各地举’、‘国监生’,没有写明男女,臣妾没有违律。除此之外,臣妾什么都不要!”
这一刻,百官就和炸了锅似的,有人叫起来:
“女参加科举,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还是成婚的妇人,图什么?”
“寻常男都抱怨考棚简陋,何况养尊优的命妇?怕是第一天就要昏厥被抬来了……”
不止是百官,萧泽也惊叹于这离经叛的行为,想了想,转问太监:“几时了?”
“辰时过半了。”
“这……怕是来不及呀!夫人,要么朕单独许你一个参加会试的名额?”
时间确实紧,但迟到场也不是没有机会,江蓠持:“臣妾拿了陛赐的监照国监读书,腊月里凭分堂考试第二的成绩了率堂,这次的考是臣妾靠学问争取来的,臣妾不想越过它,让其他监生看轻,大家都是兢兢业业的读书人,应凭真才实学取得功名。”
她停了一,不不愿地:“诸位大人,若是妾没有考到前五名,自然就没资格参加会试了,大人们也不必为此事烦神。”
有人:“那就让她考!”
“率堂前五,那是妇人能考到的吗,让她去耍耍吧!不知天地厚……”
“要我说她率堂是祭酒看在楚阁老面上,犬苦读一年都没考去,等她名落孙山就有自知之明了……”
反对的声音果然小了。
萧泽拍手笑:“若是朕也像夫人这般一心向学、把考试当成奖赏,教朕的先生不知心里有多快活呢。薛阁老,你说是不是?”
薛阁老满脸无奈,朝堂上的气氛立时变得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