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分乏术了。”
丹枫好像知事态紧急,回望了她一,目光有些抱歉的意思,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朝来路奔去。
国监离靖武侯府很近,一条大路往南走,没几刻就到了后门,有个脸生的侍卫在门首接应,放了。
丹枫追着清越哨音,避开灯火从竹林间穿行而过,江蓠前漆黑,待前方漏一丝光,再定睛看去,已是薛白住的秋苑了。
十来个侍女在院中忙碌地扫洒布置,有的抬桶,有的捧衣,药气熏蒸,不知的还以为谁要生孩。一人站在月门,把唇间的竹哨一吐,招手喊:
“这里!”
江蓠松开缰绳,气吁吁地拍了拍丹枫的脖。一盏琉璃灯到她手中,银辉照亮了薛白紧张而期盼的脸。
“你哥都跟你说了?”江蓠开门见山地问。
薛白凝重地,“你去朔州的时候他就同我讲了七七八八,这事儿……真叫人难以相信。”
她叹了气,眸中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我原本睡了,侍女一接到飞鸽传书,就把我叫了起来。哥哥让我接母亲在这儿休息整顿,派人围了云间小筑,知母亲要回来的人没几个,我要领医师去父亲那边守着,这里就交给你了。人都信得过,他们一直到后日时都不会踏明苑半步,你拿着我的牌,可以使唤府卫。”
薛白抬起江蓠的手腕,把刻字的玉牌套上去,圈一红,“岘玉,我很想快见到母亲,但人家都说‘速则不达’,我一急就容易岔,只能先忍一忍了。哥哥说最好的机会就是明天,还说见了母亲你就知该怎么,我不懂他的意思,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听就明白了。虽然我不懂,但我猜是要大事,假扮皇亲是得凌迟死的,那个假货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召集她的人来个鱼死网破。我诚心叫你一声,你千万别让母亲再受伤。”
听了这一番真意切的话,江蓠把“我也不懂”四个字吞了去,安她:“我等大长公主殿回府,许是她有安排。殿既然回了家,我就将她看得牢牢的,等侯爷醒了再让他们夫妻团聚,你放心去吧。”
目送薛白匆匆离开后,她站在满地交错的灯影里,指甲意识刮着墙,忽地“嘶”了声,在月门上拍了一掌。
……差忘了。
“来人!”
她试着举起左腕的玉牌,立时有个朱衣府卫闪现到面前。
“再来几个。”
面前顷刻又多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