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这时缁衣卫装扮成的车夫:“夫人和小先去,我们几个想个法混。靖武侯早年是带兵的,府上养着些武艺的护卫,不好对付。”
江蓠:“燕也会些功夫,再说郡主和长公主在的地方,肯定防护周密,你们藏在暗,指不定被当成刺客发现了,那时我也不好解释为何带着里的侍卫。你们脆就在外等着,我们最迟亥时来。”
车夫想了想,“这样我们不好和大人交差,不如和府卫打个招呼,说是保护夫人的亲妹妹,他们会卖我们这个面的。”
江蓠真不想让别人知自己的份,但人有他们的差事要,“那也成。”
车夫还想说话,前面的车动了,他驱跟上去,看到两个魁梧的家丁走过来,目光,显然是练家。
排到府门,燕递上请柬,事一看字迹,殷勤地把三人引。绕过一扇琉璃照,院中华灯照,琼枝吐葩,捧着香花瓜果的侍女穿梭在游廊里,梳着飞仙髻,彩袖飘飘,让人疑瑶池阆苑。
不同于新修的尚书府,这里是真正的钟鸣鼎之家,每走一步都有从未见过的奢华景。
江蓠算是开了,也只有这种家境养来的人,从小看厌了奇珍异宝金银锦绣,才会真正想找功名利禄之外的事。
来到郡主住的秋苑,天已黑来,皓月初升。
还没跨门槛,就听见主屋一片嬉闹,女孩们俏的笑语几乎要把房掀翻,江蓠带着阿芷一去,坐在榻上的薛白就兴冲冲地朝她招手:
“岘玉,过来坐呀,这儿有松仁糖你吃不吃?”
榻上挤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都是关系极亲厚的,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要么在叽叽喳喳地聊八卦,要么在翻花绳玩投壶,一礼数也不讲了。房里乱七八糟,堆着拆开的礼盒,散着玉壶羽箭,挂着花花绿绿的新衣裳,桌上的渣斗里全是瓜壳橘,一个侍女蹲在地上收拾,另一个端着致糕给众人品尝,几只纤纤玉手一拂,眨间盘就光了。
江蓠好不容易捡了张没放东西的板凳坐,脱披风给燕,让她同侯府的侍女们一去,趁机学一学大人家的规矩,笑:“你一说松仁糖,我这小妹就要了,我倒不吃那个,甜腻腻的。”
阿芷捧着准备好的礼盒,笑盈盈地跑过去,薛白脆把装糖的盘给她了,“这是你们送我的生辰礼呀,费心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其他姑娘也凑过来看,睛都一亮:“好可的小兔!还在捣药呢!”
“白,你哥哥是不是也送了一对玉雕兔?”有人问。
“是呀,他去万兴玉铺叫老板的,就放在那儿呢!”薛白指向书房里,桌上赫然放着一只打开的银匣,“不过我还是更喜你送的这个,胖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