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要给我扔什么礼？”

        “没有哎。”席桐抱着脑袋，沮丧地说，“圣诞老人是哄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的，作为一个唯主义者，我给你带了一袋大苹果。”

        “只有苹果吗？”孟峄背靠着门，拖长声音。

        “只有苹果，不行吗？”她也威胁地拖长声音。

        “……谢谢。”

        席桐盘起，巴搁在抱枕上，“喂，你想要什么礼啊？”

        “什么都行。”

        “我想也是。”她托着腮，“不行也得行。”

        孟峄想着他的圣诞礼，既然妈妈那么说了，那她肯定有别的惊喜送他。

        正搜刮肚回忆这几天她的言行，嗖地一声，一个信封从门里了来。

        他弯腰捡起，眉顷刻间舒展开了，“这是谁的旅行策划，这么专业？”

        席桐抱怨：“当然是我啦，船票都订好了，节骨上你阳了，看来要明年才能去玩。”

        信封里装着两张豪华游轮的票，从银城港南，穿过六甲海峡，沿大陆向西经过红海、苏伊士运河，最终地中海，停在雅典的比雷埃夫斯港。后面还附着一张打印的行程单，写了要去的餐馆、要住的民宿、要看的演。

        为期二十几天，是他公司整个圣诞假的长度，她一定为此和单位请了假。

        “我真开心。”孟峄很想用力抱抱她，可是门关着。

        “我想也是！”席桐笑眯眯地说。

        “桐桐，其实我也订了欧洲的酒店，还有雪的度假村。”

        “我就知！你前几天说圣诞节要加班，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专门骗我呢！还好我聪明，嘻嘻。”

        孟峄在信封上吻了一，笑：“你怎么挑了这条游轮线？”

        “你这个人好没趣啊，明明是你说我们结婚两周年，要全家去希腊的。”席桐趴在沙发上，晃着两条。

        他这才想起来，半年前给她发邮件，说要带宝宝去希腊旅游，一起喝茴香酒、看神庙、逛博馆、坐地铁。

        然而两周年那天他有个重要的会议，推不了，是在加拿大过的。回国后还没和她待几天，就被迫分居了。

        ……好不懂事的新冠病毒。

        “圣诞假有三周，我一定多吃饭多睡觉，赶快恢复，我们坐飞机去。”他郑重承诺。

        席桐捂住额，“别说了，我有种家里要挨个阳的预。今年去不了，那就节再去，这个不急。”

        远传来十二的钟声，圣诞节到了。

        “等你好起来，我们去看阿凡达。”

        “嗯。桐桐，你快回去吧，律律晚上找不到你会害怕。”

        “保姆在呢。”

        孟峄听她的语气，知她想留在这过夜。

        “你晚上找不到我，也会害怕吧？”她轻声问。

        “早就不怕了。”他偏过。

        席桐捂着嘴笑，“好吧，那我回去？”

        “……其实楼上的房间可以睡。”

        “你就是想要我陪着你嘛。”

        “……嗯。”